皇宫金玉堆砌,锦绣铸就,繁花似锦,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陆夷光躺在南康长公主腿上,昏昏欲睡。 皇宫里却没这么平静。 永淳公主满不在乎地站着,旁边的福王臭着一张脸。 上首的皇帝平风浪静,看不出心情。 此事说来话长,永淳公主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陆见深循着之前计划好的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从天窗那翻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一点动静也以为是那个动静,哪敢进去看,之后听着里头没了动静,也没多想。永淳公主不是个好性人,谁敢打扰她的雅兴。 就这么的,永淳公主躺在地上,直到被冻醒,一睁开眼看见的不是陆见深而是阴森森的福王。 福王有腿疾,并非天生,而是在九岁那年从假山上玩的时候摔了下来,落了残疾。皇家岂能让一个残废当继承人,福王失去的不仅是一只脚还有不可限量的未来。因为皇长子早夭,福王这个二皇子便是实际的长子,身份金贵。 经此一事,福王性情大变,喜怒不定,乖戾阴沉。 福王要去宫厕,被永淳公主留在外面的宫人以宫厕损坏为由拦下,旁人会给她面子,半醉的福王绝不可能。一直以来,福王都怀疑自己九岁时那场意外是元后做的手脚。永淳公主作为元后的女儿,自然在他的仇恨名单上。 一看这架势,福王就知道,准是永淳这个二逼在里头鬼混,径直冲了进去,打算闹她个没脸。 “祸乱宫闱,大妹也太不讲究了些。”福王不阴不阳地开口。 永淳公主冷哼一声,“二哥少血口喷人,我不就是在宫厕晕了过去,到你这怎么就成了祸乱宫闱,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担当不起,大妹女中豪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当的,大妹左一个右一个,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谁人不知。”福王冷笑。 永淳公主冷笑回去,“二哥自己不也是左拥右抱,听说最近还收了一对母女花,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福王怒指永淳公主。 永淳公主扬了扬脖子。 “闭嘴。”上面的皇帝冷冷喝斥。 兄妹俩互瞪一眼,各自嫌恶地别过脸。 皇帝平声道,“福王退下。” 福王梗了一口气,“父皇,永淳荒淫无道,有伤风化,您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那你想如何?”皇帝静静的看着福王。 福王对上皇帝平平静静的眼睛,心头一悸,什么话都忘了。 皇帝,“退下。” 福王不敢再叫嚣,郁郁退下,父皇偏心,要不是他偏宠,永淳怎么敢这么荒唐。 永淳公主看着离开的福王一挑嘴角儿,死瘸子,刚转回来无意间对上皇帝冷冰冰的眸子,心里咯噔一响,脸儿泛白。 皇帝缓缓道,“小打小闹的,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李家的女儿有放肆的资本,但凡是有个底线。 陆见深是陆徵和南康的嫡长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外甥,看好的苗子,她居然在皇宫还是这样的日子里胡闹。 皇帝都觉得颜面无光,这个女儿,自己的确过于纵容,以至于她失了最基本的分寸,“禁足一年,无令不得出公主府。”关起门来随便你闹。 “父皇!”永淳公主大惊失色,公主府再大哪有外面的世界精彩。 皇帝掀了掀眼皮,王保已经带着宫人将欲求情的永淳公主带下去。 次日,永淳公主触怒龙颜被禁足的消失不胫而走,传着传着成了永淳公主看上了皇帝跟前的侍卫,讨要不成反被禁足。 闻得消息,陆夷光欣喜,永淳公主禁足,大哥就少了一桩麻烦,身为男子被女子追着调戏,可不是什么体面事。 过了中秋,几场秋雨浇下来,温度霎时下降,衣衫渐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