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是耍了一天被逼急了吧!”齐漱星眸一闪,道破真相。 阿正朝她一笑:“猴子也是要休息的,不然会生气。” 连程略略瞟了齐漱,这女孩倒是好气质。街那侧灯火浅淡而来,齐漱脸侧柔美,一瞧便是美人坯子。 “走吧!”连程拽着阿正的手腕:“你不是还要给许至炎买东西吗?” “哦!”阿正差点忘了,一跳脚尖就挪了方向:“那我们走了,你们玩儿!” 连程牵着他离开,那丫鬟小心看着齐漱,垂首低言:“小姐,奴婢失责,请小姐责罚。” “人群失序,灯火突燃,都非你的过错。若是罚你,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齐漱淡淡道:“左右我也无事,你的鞋也捡回来了,咱们便回去吧!” 齐漱转身,纤细的身子融在前方灯火阑珊处,如同走进萤光飘飞的梦境洞口,瞧着不甚清晰。丫鬟瞅了自己的鞋子,疾步跟上前去。 —— 祥隆客栈中,周恒和秦玥一进门就看见银饰铺那小子。他在门口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此时住宿的人不是在外赏灯,便是早早歇息准备明日出去玩乐,除掌柜的和小二,大厅只他一人孤零零坐着,还坐在不甚温暖的门边,显然是想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 果然,他一见夫妻俩就急急起身:“公子,夫人!” 掌柜的一抬眼,笑呵呵跟张文义打招呼,男子摆手,对夫妻俩道:“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文义便先去休息不打扰你们了。明日早起,文义陪二位去庙上,可上香,可求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周恒温和点头,目中光点浅淡:“劳烦张兄,张兄安睡。” “客气!”张文义拂袖悠悠而去,绿衣似飘远的一丛春下嫩草,一捋满手青汁,青涩淡香。 任张文义衣衫再如何飘摇,那小子目光只在夫妻二人身上。 “到里面来坐吧,门边冷。”周恒携着秦玥,微笑看那小子,手指着里侧靠近火炉的桌子。 小子颔首走来,他们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小二来送了茶,小子主动将茶水斟好,送到二人手边。小二微愣,一笑就退下了。 周恒静看秦玥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季司,在银饰铺干活两年了。” 秦玥指尖触着杯盏,暖意无限,道:“你在那店里处境并不好,怎不另找出路?” 季司微愣,瞧着眸间渐渐深邃的秦玥,忽又垂了眸。他的确在那儿处境不好。 秦玥能看出来,他虽会巧言,但在那懒伙计跟前还是不能大声说话,且没有说话的余地。要么那懒伙计有武力欺负过他,要么懒伙计与店铺主人有关系,他说了也没用,都不会被相信,或许还会引祸上身丢了饭碗。而那懒伙计一副削弱懒骨,便只能是主人家的亲戚。 外面摊子上将他赶走的那人该也是与懒伙计一样的身份,那家店,只他一人是外来,不欺负他欺负谁? 连做一个精细完美的簪身都是偷摸做的,不敢被人知道,被拿出来卖也还是害怕被发现,可想而知他在那店里都是怎么过的。 季司抬头,目里无奈,却仍是挂着自嘲自乐的笑,说了他自己的事。 他是孤儿,四处流离,能活着他就满足。那铺里脾气怪的雕花师傅在他十岁时收留了他。他叫他爹,他不许,觉得把他喊老了,他便叫了叔了。 叔也没房子,因为银饰不吃香,他虽有好手艺,却一直是个落魄人,寄宿在主家。许是见到他那天叔是喝醉的状态,良心大发,便留他在身边,说要死后有个送终的人。 很多店都不给吃住的,现在这家店却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所以就一直留下了。 秦玥安静听着,她是想开银饰店,将现代的样式开发出来,只是现在她还要做阿胶办骑车厂,估计没有空闲再开银店,但是季司,和他那雕花工艺极高的叔,是她想求之人。明主少有,但好马也难求,遇见了总想要抓住,不能像猴子摘桃子一样选到最后手里只剩个最小的。 季司的故事已经说完,普通温实的面上倒是没有感伤,反倒平静异常。 “你这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