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 秦玥摸摸水壶,是热的,她倒了水递给他:“喝吧。” “多谢娘子。” 触到杯子,周恒心叹,热的! 石心的工作做的越来越顺手了,这个时候他们的屋里竟然还是热水?!热的就热的吧,他在秦玥的注视下缓缓喝了。 “可以了吗?相公?”秦玥微含着质问,声音轻缓。 周恒突然就噌红了面,垂眸果然就像小媳妇了! “可以……”他低低道,手一拉裤子便落到一旁的矮凳上。 秦玥忽地就紧皱了眉坐过去,气压低沉盯着他两腿间。 “都磨破皮出血了还说没事?”少女薄怒,拿过那筒药抚上他的腿。 男子瘦却有薄肌的两条长腿玉箸似的,却在尽头萃了红米分染了血色,瞧着皮皴肉薄,痛感丝丝寸寸交织。 “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下马的时候才疼了,现在也不甚有感。”周恒抢过她手里的药:“娘子,伤已经看了,还是让为夫自己来吧。” 秦玥看了他一瞬,沉眸道:“可以,以后再次此事定要知会我过来拿药,听到没?!” “恩。”男子紧紧点头:“再不让娘子操心这事。” “那你自己上药,我给你找些纱布来。”秦玥起身:“学骑马作甚?!咱们家有马车!也怪我非要让你学……死连程就不能好好教吗?!” 周恒看少女自个儿咬牙切齿的,扔下药先哄人:“这点伤真不算什么,阿正不知受了多少磕磕碰碰的。我这不是一次就能骑好吗?我也想学,日后出行更方便,娘子切莫自责。” 周恒揉着秦玥的手微摇,缓着声音道:“娘子快些去找纱布吧,为夫觉得冷了呢。” 秦玥抿唇,看看他白长的腿,扭头出去:“冷就盖上被子。” 低气压一走,周恒摇头轻笑,小心的给自己上了药。不多时秦玥就回来了,进屋就关了门,以防外面的凉气进来。 “好了?”秦玥看看他的伤都撒了白色的米分末:“你抬抬腿,我给包扎起来。” 周恒这次乖乖的听话任由她动作,秦玥动作很轻,怕太狠了勒疼他。 包好了一边就换另一边,方才只看伤了,现在将裹好伤口,秦玥的目光略到周恒的衾裤上。还是他以前的像短裤衩一样的样式,与外衣还算是一套,也是月白的,却是细棉布做成的。 她怎么不记得她给他做过这个? “相公……”她收好最后的纱布,不解道:“你这衾裤……” 周恒腿上肌肉明显一僵,低头看一眼,没什么啊! “衾裤,怎么了?” 秦玥将他的裤子抱过来给他:“我好像没有给你做过这个啊?” “是你以前的?”可是以前的周家,不会有闲钱买细棉布做衾裤啊…… 周恒手握着裤子渐松,微微有些情怯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是不是做的不好?” “自己做的?!”秦玥惊讶,她给他做了好几条衾裤,怎么自己动手了。 “我给你做的不合适吗?”她问。 “那倒不是。只是这块料子是小雨做东西时剩下的,我见了就拿过来自己用了。”周恒起身束好腰带:“我做的不好吗娘子?” 男子束腰,左右袖敞似华羽铺摇,眉宇淡然含笑,轻染了皓石明辉。 “相公什么都会做?”秦玥将他的袍子套上,将领口抚平,静静望着他。 那两年弟妹都小,周恒不知都做过什么事……但想想也知道,当哥又当爹娘,田能种,水能挑,衣会缝,食能煮。他这双手,沾的了笔墨纸砚,端得起茅屋两间。 “只是简单的缝几针,不及娘子和小雨的手艺。” 周恒又俯到她耳边轻声道:“我这衾裤后面的缝已经快开了,洗了之后需再补上一补呢……” 秦玥努嘴:“我会将你的衣食都打理好的,你不必操心这些。以后若是再有喜欢的料子,想做什么只管说,哪用得着自己动手。若是让人知道了,该说我不尽责了……” “娘子才是最尽责的!”周恒一手环上少女的细腰,“周恒是真的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