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去上基础班有些丢脸,但是在曹桂娟鼓励之下,也报了夜校,不免又被马巾帼给嘲讽了一顿,但是她不在乎。她觉得曹桂娟说得对,什么公婆、丈夫都不靠谱,只有财富才是属于自己的,文化就是财富的一种,学了就是自己的,不吃亏。 颜如许自然不知道,有两个和她有着曲里拐弯、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相遇,变成了好朋友,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想要过更好的日子。 颜如许往军区家属院里拨电话,电话被转接过去了,但一直就没人接。康康守在一旁,等着和爷爷奶奶哥哥姐姐通电话,见妈妈把电话挂上了,失望地嘟起了小嘴巴,他都两三天没跟他们通电话了,都想他们了。 等了几分钟,又打了一次,才被接起来,接电话的是家里的保姆小秀,说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白凤梅在楼上休息,说是刚刚护士过来给量了血压,血压有些高,就上楼去躺着了。颜如许赶紧问严不严重,小秀说没事,只是稍稍有些高,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颜如许让小秀等会跟白凤梅说一声,说康康想她了,让她身体舒服了再给回电话。 五一劳动节之前,康家老二康玉衡正式调回了京城,不过和康司令员并不属于同一系统。他们部队驻扎在城里,没有独立的家属院,随军家属被安排进了兄弟部队的家属院,康玉衡就没有再申请房子,肖红樱和两个孩子依然住在军区大院,康玉衡隔天回家一次,相对于以前相隔千里,一年只能见一两回面的情况好了太多。 康玉衡的调回让康家人都非常高兴。 放下电话,颜如许跟康从新说:“这两天有点反常,奶奶不仅没往家里打电话,给打过过要么没人接,要么就是保姆接,说都有事在忙。咱们明天下班回去看看吧。” 康从新自然同意,说:“我打电话给黄教授请假。” 定好了下班后直接去军区大院,晚上要在那边过夜,颜如许就收拾了一家三口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放在康从新车里。康从新直接去工业部开会,估计得开到半下午,就不赶回来吃午饭了。 颜如许到单位时比较早,只有陈阳自己在,刚扫完了地,正在擦桌子。他看见颜如许就指指桌子上的铁皮暖壶说:“我刚打了热水。” 颜如许点点头,道了声辛苦。 陈阳来单位一年多了,前段时间过了实习期,成为了杂志社正式员工。原本,陈阳对她有不切实际想法时,颜如许还想找机会把他调走,后来陈阳表白被拒收敛了心思,自己又结婚了。颜如许偷偷观察,觉得陈阳应该是彻底对自己歇了心思,这才放心了。 陈阳在这个办公室也算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码外出采访时,沉重的器材包有人背,遇到些不可预料的事儿,身边有个男人也更有安全感。 黄丽梅推门进来,先跟颜如许道了声“早”就开始没口子地夸奖陈阳。 “……这地真干净,我都不忍心踩了……哎呦,暖壶是满的,不用说又是陈阳打的……不是我说陈阳,谁嫁给你谁享福,黄姐我一定给你好好寻摸,寻摸能配得上你的!” 颜如许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两人说话,将带过来的茶叶桶从挎包里拿出来,捻了几粒放在杯子里,去泡茶水。 自从黄丽梅来了之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活跃了很多。黄丽梅属于那种你只要给她搭个腔,哪怕只是“是吗”、“哎呀”、“嗨”之类的语气词,她都能顺着继续再聊个百十来句的,即便你不主动搭腔,她也会强迫人家搭腔,比如主动问:“陈阳,你说是不是?”、“江韵,是不是特有意思?” 她加了主语,限定了人员,被她问到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给回应,别人回应她了,她就又能继续聊下去了。 这人虽然特别能说能聊,但毕竟有知识有素质,说话还是很懂分寸尺度的,总而言之就是个不让人烦的话痨。 她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困倦,说:“昨天晚上带孩子去上舞蹈课,结果路上公交车坏了,接下来的几辆车人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根本上不去,我也不敢带孩子上去,怕把孩子给挤坏了。想打个出租车吧,一问价,吓了我一跳。我跟闺女生生往回走了三站地才碰见有座的车,可给我累坏了。” 她又羡慕地看向颜如许:“你就好了,有专车接送,太享福了!大夏天的骑车子太受罪,要么就是在太阳底下暴晒,要么就是被沙尘暴狂吹猛打。坐公交也没好大哪儿去,又闷又挤,车上都是臭脚丫子味。对了,你家那车是从什么渠道买的?” 颜如许说:“部队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陈阳插嘴道:“黄姐,你也想买车啊?” 黄丽梅白他一眼:“笑话我不是?我哪儿买得起啊,别说买车的钱了,我连学车的钱都掏不起,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我又不去开出租,才不花那冤枉钱。”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