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的。” 周克宽不喜欢周昧,老王妃曲氏亦然,丁湘云又没个得力的娘家,长子周昧能得到的支持也只有张家了,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能得罪了张家的。 “不过是两个没规矩的奴才,你堂堂康王妃道什么恼?”老王妃曲氏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丁湘云,到底是乡下出来的土包子,再金装玉裹又有何用,一个次辅的兄弟,都能劳她屈身下拜? “来人,将捧砚给我抽一百铁鞭扔到乡下庄子里去,至于贵府的丫鬟,”曲氏冷冷一笑,面上满是鄙夷,“也不知道一个大活人不在主子跟前伺候怎么就跑到了临芳楼去,送到重华院叫她主子看着办吧,毕竟是大孙媳妇的陪嫁!” 说罢也不理会已经满脸通红的张明朝,一甩手扶了丫鬟直接回了内堂。 张影心出身再好又如何?还高得过王府?且已经拜堂成亲就是周家的人了,难道还想从一开始就压过婆家一头?曲氏觉得今天闹了这场丑事也好,省得张家人在自家面前耀武扬威摆出一副下嫁的模样! 不论心里再委屈,再有理,自家女儿已经跟周家儿子拜了天地是周家妇了,又不能因为个丫鬟的事就带了侄女儿回家,何况对自己甩脸的又是老王妃,张明朝气的肝儿疼也无可奈何,再看看同样冷着脸喝茶的康亲王,只觉得满腹委屈都无处说去,只得恨恨的瞪了周昧一眼,冲康亲王一抱拳带了张家子弟径直出了康王府。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安排的?”送张家人出门,丁湘云急不可耐的拦住儿子周昧,“鸣翠呢?捧砚又怎么跑到临芳楼的?” 这个周昧还想问丁湘云呢,“我听说的时候捧砚已经被父王的人押下去了,现在就关在外院,娘您当时怎么不看着些?还有鸣翠,得赶紧把她处置了,”不然再扯出鸣翠引了周徇的事,更麻烦。曲氏那老虔婆心里只有个周徇,若是知道有人针对周徇设了局,只怕不能这么轻易了了。 “我哪里会想到居然出了岔子?”原本是跟儿子商量好的计划,丁湘云怎么会想到半路换了人,“我这就叫人去问捧砚,鸣翠,”丁湘云都要哭出声了,“已经叫你祖母给押起来了。” 鸣翠已经被抓了?看来曲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周昧眼前一阵儿发黑,“鸣翠一家了都在我手上呢,谅她也不敢乱说话,娘您千万不要去问史记的事儿,至于捧砚那里,我已经叫人问了,说是二舅母身边的人叫他去的,说二舅母找他说话,”一想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舅家,周昧眼里喷火,“到底是哪个杀才敢耍咱们,您得找二舅母问清楚了。” 孙氏的人?丁湘云讶然的望着周昧,“不会吧?”丁云鹏两口子可是唯她们母子之命是从的,怎么可能有胆子来算计周昧? “有什么会不会的?只要银子到,别说孙氏身边的人,就是孙氏,也能干的出来!”周昧对这个便宜舅家根本没有多少尊重,原本算的好好的,将周徇引过去弄出王府二公子欺辱大嫂侍女的局面来,彻底在世人面前毁了那小子的前程,没想到反而被人给算了! “你问老二了没?他当时在哪里?”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一向懵懂的周徇给算计了,周昧恨的一拳砸到身边的树干上,“那小子!” 看着气的面目狰狞的长子,丁湘云心疼的拉过他的手查看是否受了伤,口中道,“你二弟当时在沧海楼,刚才我见你祖母将他叫过去了,没顾上细问他,”说到这儿丁湘云心头一颤,“你觉得是他-”怪不得鸣翠那贱人被曲氏抓了去。 跟大儿子一起算计自己的小儿子,丁湘云的心一阵儿抽痛,可一想到卢家的百余口性命,丁湘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二弟应该不会,他没有那脑子。” 自周昧出生之后,丁湘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长子的教导上,而小儿子周徇,则是摆出一副跟婆婆争儿子的姿态,比着娇宠,务必要将他养的对长子没有一点儿威胁才好。 见大儿只是沉默不语,丁湘云轻轻抚了抚他的肩头,“时辰不早了,影心还等着呢,你快回去吧,荣恩院那边儿有我呢!” 万幸这些年她在周克宽身上下足了功夫,不论这后院里再多女人,周克宽心里也只有她一个,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今天原本是儿子最开心的一天,没想到却弄的一团糟,丁湘云看着周昧脚步沉重的离去,忍不住叹息一声,回头看向自己的身边的陈嬷嬷道,“王爷可是去了燕姨娘那里?” 燕姨娘怀孕的消息跟今天周昧的遭遇比起来,只算得上是薄薄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