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秦栀只觉得全身都疼,不是那种被打过之后的疼,而是神经在疼。 “醒了?你这身体还真是不顶事儿,这么久才醒过来。”将手从她的头上撤开,公冶峥一边揶揄道。 转着眼睛环顾了一圈,这是一个牢房吧,地下的那种,笼子外就是石壁。石壁上头还有两盏烛火在亮着,幽暗无比,透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看来已经过了白河,过去几天了?”头晕的厉害,那迷香的药效还真是强劲。 “三天。到了这儿,就把咱俩扔下了,我自己挣脱了身上的绳子,又给你解开了,他们也没管。看来,管事儿的人还没到。”公冶峥靠在那儿,单手抚着自己的胸肺,虽说还疼痛,但自己调理了一下,恢复了些。身有武功,那迷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短暂的昏迷之后他就醒了。而那些人则定时的来给他们喷迷香,所以他一直昏昏醒醒。 “得把人引来,不然这样一个人没有,我心里没底。”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她撑着铁笼子坐起身,头昏脑涨,身体也疼。 “你闭嘴吧,这都几天了,也没见你的元极来救你,听我的,保你小命。出去后,跟着我,不许再跟元极有任何瓜葛。”公冶峥冷哼了一声,一缕发丝从额上掉落下来,脸上还有血,仔细看那伤口,明明是被指甲挠的。林蕴手底下的姑娘们做的好事,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去你大爷的,我这都是被你连累的,你这个扫把星。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秦栀张口就骂,声音也越来越大。 公冶峥立即睁大眼睛,“你才是扫把星,你才去你大爷,都是被你连累的。”学她骂人的话,因为他根本也不会骂人。 “你闭嘴吧你,瞧你这扫把星的样子就倒胃口。听见你说话我更恶心,连生下来喝的第一口母奶都要吐出来。闭嘴。”说着,她动手抓住他的头。 公冶峥龇牙咧嘴的被她拽着低下头,随后也抬手抓住她的头发,两个人眨眼间在铁笼子里撕扯起来。 秦栀大声叫骂,一边还发出夸张的尖叫声,公冶峥一听,也不甘示弱,开始跟着尖叫。 尖叫声在这地牢里回响,片刻后,石门终于从外打开了,一行人走了进来。 一眼瞧见铁笼子里互相撕扯的两个人,一个人快速跑过来在铁笼子上踢了一脚,“停手!” 闻言,两个人随即松开了手,公冶峥的头发被揪扯的像鸡窝,秦栀也差不多。随着分开,秦栀猛地一拳砸在他眼眶上,公冶峥随即就倒下了。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扫把星。”收回手,秦栀转头看向铁笼子外的几个人,视线快速的扫过,最后定在了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上下的扫了一遍,秦栀深吸口气,“你们到底什么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抓我做什么?如果你们要钱的话,我家倒是有些钱。我可以写信通知我家人,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家人都会凑齐的。” 那个中年男人盯着她,随着她话音落下,他蓦地撩袍蹲下,隔着铁笼子仔细的看着她,随后忽然开口,“老夫认识你,你是七年前,那个被大魏镇疆王元霖宗推出去当诱饵的秦、、、秦铎将军的女儿。” 看着他,秦栀的眸子颤动了下,“我不是。” “虽说你的模样和七年前有些变化,还变得伶牙俐齿,但,老夫的眼光一向不会错,就是你。说来也是可惜,当年你和你的母亲在我手底下过了些日子,你母亲明明都答应要和你待在这吴国,积攒蓄力为秦铎将军报仇。可后来,这元霖宗派人将你们又都抓了回去。本以为你和你母亲都会没命呢,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看着秦栀,他轻声的说着,还带着笑意,就像在闲话家常。 “按你所说,我父亲是被元霖宗害死的?”盯着他,秦栀的表情不由几分激动之色。 “你忘了么?七年前你就知道了呀。”他一边轻笑一边摇头,似乎在感叹她怎会如此傻,竟然被骗了。 秦栀眨了眨眼睛,随后摇头,“我的头被打破了,很多事都忘了。只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