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呢,他进了西棠的境内。”秦栀前行,走路时也有些跛。 “你的脚怎么了?”萧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实所有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一个个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没事,受了些小伤。”秦栀摇摇头,看着前头被抬着的元极,他还是没清醒过来。 终于回了城,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脚也很疼,回到府衙,几乎所有人都瘫了似得。 元极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栀挪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也不由皱眉。这种情况,似乎根本没办法改变,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过这三天两头的伤。 很快,大夫就来了,给秦栀请了安,然后给元极切脉。 靠着床柱,秦栀看着大夫,待得他将手从元极的脉门上撤开,她同时开口问道:“大夫,世子爷怎么样?” “回小姐,世子爷内伤严重,气血瘀滞,又因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这便去下方子煎药,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爷就会醒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一边说道。 秦栀点点头,元极对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应该不会觉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夫离开,丫鬟很快端着热水进来了。 秦栀挥挥手要她们下去,她挪动了下身体,费力的将元极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 将手巾在热水中浸了浸,随后拧干,她解开元极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数个重叠在一起的手印。 各个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个手印,颜色发黑。 看着那些手印,大小不同,显而易见,并非都是神庆的。 神庆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认,元极的胸膛上也有。 但还有几个比较正常的手印,秦栀稍稍比对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应该是柴文烈。 从这些手印儿上来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确要更胜一筹,因为颜色发黑,而神庆的手印颜色并没有那么深。 其实,按照元极的功夫来说的话,和公冶峥二对一与神庆交手,不至于挨了这么多下。应当是因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导致他体力有下降。 其实,倒是有迹可循,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那时摸着他手冰凉,还以为是因为在暗河里冻得,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就不舒服了。 用温热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身体,随后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较之寻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会儿,秦栀终是忍受不住自己脚踝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秦栀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挽起裤脚,脚踝露出来,一圈微微发青。 神庆的大手真是名不虚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大的力气。 自己钻研了一会儿,房门被从外打开,进来的是慢他们一步回府的乔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