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如此。 “那么,你是大越族人?”他看过来,琥珀色的眼睛在灯火中特别好看。 “这块玉佩是我偷来的,不是我的。”她解释,但也觉得好像越解释越乱。 “偷来的?这么说,你是小偷。”他收起玉佩,又说道。 深吸口气,“这玉佩是我当时挟持了大月宫一个重要人物时顺手摘下来的,此事元极亲眼得见,你可以去问他,他现在就在帝都。我戴着这块玉佩,是想钓出帝都中西棠的奸细,今日刚刚钓出来一个,然后就被你们抓来了。我当时和元烁在一起,他找不到我,必定很焦急。这位公子若是找不到元极,去将元烁找来也可以,他能证明我的身份。”她压抑着心中的火气,一边解释。 “如此说来,你可能是潜伏在镇疆王府的西棠细作。”他得出结论,当然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若真是西棠的奸细,就不会来到帝都之后还大摇大摆的戴着这块玉佩满街走了。还有刚刚,我和那个西棠奸细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我一直在套他的话,相信在偷听的人也听得清楚。公子完全可以将我所说的人都找出来,一一对质,就能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了。”不可否认这个人所说的可能性也是成立的,只不过这个对象是她,让她觉得很憋闷。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什么都得不来,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审问其他那几个奸细。 “姑娘放心,你的身份自然会查明。你所言属实,我自会立即送你离开。不过,若皆是胡说八道,姑娘怕是要做好准备了。在这里,对待细作,一视同仁,从无优待。”他看着她,那温和的面庞竟然现出几分笑意来,让人不由觉得如沐春风。 看着他,秦栀的视线不太受控制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由再次感叹,这脖子真好看。 “那还请公子尽快查明,元烁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秦栀从他的外表穿着上真看不出什么来,他身上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这身长衫料子倒是不错,但也算不上特别上乘。 真是分析不出他的身份来,不过此人言语之间温和有礼,却并非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男女细作一律同等对待,笑言之间隐藏威慑,怕也是心狠手辣。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墨发简单捆绑,透着无限的随性。 房门再次被关上,秦栀长舒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心中不免皆是挫败。 只不过是离开了天机甲的羽翼笼罩,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即便她心气再平和,再做心理建设,也仍旧是觉得气恼不已。 时间静静而过,再也没人过来,外面响起了刷刷的声响,这是下雨了。 还真是会配合她的心情,刷拉刷拉的,听着不免觉得扰人。 时近半夜,雨势也逐渐变大,秦栀靠在椅子上,开始打盹。 雨不停,敲打着窗棂,吵得秦栀也时睡时醒。这一晚都没有人再过来,她坐在那儿也几乎要石化了似得。 终于,天色逐渐转亮,秦栀反手推开窗子,瞧见的便是如同珠帘似得雨。 站起身,缓解着身体的僵硬,不过这么一动弹,就觉得更不舒服了。昨天被捆绑,摔的她疼的要命,卷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手腕上几圈都是红的。所幸当时还隔着一层布料,否则非得破皮不可。 缓缓晃动着身体,听着外面的雨声,也不知元极知不知道她被抓起来了。 不过,这厮喜怒无常,没准儿并不想理会她呢? 那就只能依靠元烁了,果然啊,想来想去,只有元烁才是她好朋友,值得信任,其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