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栀等人让道路边,大队伍从旁边快速而过,扬起无数尘烟。 秦栀从怀里拿出口罩来,再次戴在脸上,挡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这样就好多了,免得吃灰。 大队伍终于过去了,尘烟却经久不散,驱动胯下的马儿,开始顺着官道前行。 “七里,其实我们也不用速度太快,不然就和他们碰上了。”马儿速度不算很快,秦栀也还一直在队伍前头。说着,她转脸看向元极,蓦地发现这人不知何时正在盯着她,以一种十分瘆人的眼神儿。 眨眨眼,秦栀看着他的脸,还是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儿盯着她。 “世子爷有何高见?”询问,她可不想在这条路上和他闹别扭,喜怒无常的,万一把她坑了,可没人保护她。 “很高兴么?”他收回视线,冷淡的问道。 “高兴?还成吧,直至现在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心里自然是轻松些。”秦栀琢磨着他的问题,一边回答。 “见了白副将,才将那东西戴在脸上,这准备倒是也充足。”元极的声线一如既往,只不过听起来怎么都有点不对劲儿。 秦栀扭头看向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世子爷,你总是这般恶意揣度人,肯定没朋友吧。我这是口罩,专门用来隔绝灰尘的。而且,这口罩是素雯缝制的,你大概不知道素雯是谁吧,她是王妃早在六七年前就给你准备好的侍妾。只不过,这次王妃直接把她给了我,世子爷若是想要回去的话,可没那么容易了。” “你自己留着吧,我没什么兴趣。”元极又看了看她脸上的口罩,神色倒是好了一些。 听他那无情无义的话语,秦栀不由得摇头,所以说这王妃有时就是做的太多了,她很表面,将一切该做的都做了,滴水不露。 可是,她却忘了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是个怪胎,对什么都兴奋不起来,估计只有无尽的利益,才能让他兴奋。 七里地,上午时分就经过了十亭驿站。此时,前头的禁军队伍早已离开了,这队伍也没停,迅速的经过。 晌午过半,在官道上隐隐的瞧见了前头禁军的队伍,众人同时放慢了速度,远远地瞧着。 其实这么看的话,想必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队伍非同一般,不说其他,单单是瞧着那禁军,就让人不由得却步。 禁军的盔甲与边关战士的不一样,黑甲森冷,任何瞧见他们的人都不敢靠近。 一座城出现在了官道以西的地方,有岔路能直接拐进城中,还有不少的行人或是车马等从城中走出来。 这队伍缓缓地靠近岔路,却见两个车队从城中的官道岔路上走出来。两个车队明显是一家,前头的车队马车高大,上面精心的钉制了左右两排架子,一共三层。 每一层上面都摆放着花盆,花盆里有的是盛开的很好的花,有的则只有绿叶,但形状却都修的特别好。 前一个车队的马车上都是花草,显然这都不是普通的物种,花盆也精致,是可以买卖的。 后面的车队数辆马车上却不是花草,而是半人多高的树。 树苍翠,在阳光下异常的鲜艳,它们的底座是什么样看不清,也不知是否栽种在花盆里。只不过上半身则被多根绳子缠绕捆绑,和马车上两侧的架子固定在一起,免得马车行走时颠簸再把它们晃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