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钱便省了去。家中偶有衣服缝缝补补,又是一百文。” “剩下三百文,若是家中无人生病抓药便是一年剩余。可攒了这三百文,却不够爹爹买一次肥料的,如此家中还要从别地腾出些钱贴补爹爹,于是便把盐从中削了。” 小女孩聪明伶俐,回答地条理清晰,倒是个机敏的娃子。 许辞瞧了男子一眼:“你这女娃怪聪明的,以后或成大器,如今卖了岂不可惜?” 男子摇头,“家中只一个孩子便养不活,如何养两个,再说毕竟是女娃。” 许辞冷笑一声,“你一个孩子养不过,却能养得起这花,倒是稀奇了。” 男子噎住,脸涨得通红,不再言语。 对盐的市价摸不太清楚,许辞问向他们几人中最懂此道的颜四:“颜四,京城中盐价是多少?” 颜四沉吟道:“因盐乃不可或缺之物,朝廷盐司明令不可肆意哄抬盐价,京城中盐价一两十文便可。” 公孙御自也不了解盐价,如今听颜四这么一说,啐了一声:“一两十文到这里涨到一两一百文,罗员外够可以的啊。” 那女子听他们几人交谈,忍不住插嘴:“这盐价之前并未涨到如此离谱,自从七年前林狗和将其他盐商统统赶走,只留罗狗一人,这盐价便开始与日俱增。” 公孙御一听乐了,拍手道:“林狗、罗狗,哈哈,倒是贴切。” 许辞冷哼,“说他们是狗都是侮辱了狗。” 说着许辞偷偷往小女孩手中塞了颗金豆子后,女孩竟也聪慧,竟不动声色将金豆子收起来,未惊动任何人。 许辞又踱步到那男子身前,声音轻飘飘地道:“要我买这女娃倒也不是不可。” 那男子一听高兴道:“那还等什么?” “只是我如今对你这手中的花也十分也兴趣,”许辞指了指这花,“我刚从广场而来,你这花开的颜色虽奇特,但到底花团还是小了些。新奇有余富贵不足,若是想入三甲都难。” 这花到底还是小了些,还未完全长开。 对这墨玉许辞倒是真的喜欢,因见这花第一眼,许辞便突然想到了身后的李昊琛。 李昊琛最爱穿玄色衣袍,一身黑衣威风凛凛。这紫黑花瓣的冠世墨玉,虽长势不佳,可贵在颜色上,所以他有心想要买下这花。 “如此我给你三个选择,”许辞伸出三根手指,字正腔圆道,“这第一嘛,我买了你这女娃子,可你这女娃子身上没斤没两的,容貌也差了些,只能算个次品,我只出一两银子。” “第二便是我买了你这冠世墨玉,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将这花卖给我。有了这五百两银子,你不仅可以将房子赎回来,还了羊羔息还剩下不少,完全可以做个小本买卖。” “第三嘛,我可以先借给你二两银子,暂且用来还那羊羔息。你也可以参加牡丹之王的比赛,但若是你被比下来了,这花就是我的,当然我还是会给你钱,但是那时候,我只出二十两银子。” 男子心中多有纠结,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我选第三。” 第一个想都不用想了,女儿他也有些不舍,再说只卖一两银子,羊羔息依然是还不起。 第二个虽然他有些心动,可一想此人既然舍得花如此大的价钱买他的花,定是慧眼识珠,瞧出了这花的不凡。若是他将此花买走拿去比赛夺了花魁,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索性还有第三,他先借给自己二两先解了这燃眉之急,等得了头筹,大把大把的银子还怕还不了区区二两银子? 许辞听后阴冷地笑了一下,“你可要想好了,第三,若是你没拔得头筹,你这花便是我的了。我既然敢这么做,便有这么做的资本,事后可别耍什么花招” 男子狠狠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许辞听后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二两碎银子递给男子,“记住你今日的话,两日后见分晓。” 临走前许辞朝女孩看去,女孩笑的贼兮兮地,许辞见状朝女孩挤了挤眼,逗得女孩趴在母亲怀中偷偷闷笑。 几人又看了这一条街,再无什么发现,便原路返回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