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转了半个城。普通人失恋了,还可以找朋友诉诉苦,顾惜也不爱说话,我是她唯一最好的朋友了。可是她连我也不说,她心里那么苦,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你就管着你弟弟,别让他再来打搅顾惜了。”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才发现,他都不知道自己积怨这么深。 他又觉抱歉,这事和程琦又没关系,他说,“还有件事,您大概不知道。当时顾惜都要结婚了,然后她这事弄的也特别不好,一个女人都要结婚又被悔婚,多少人都看了笑话。她一个人怎么走过来的,你们没有被人悔过婚所以不知道那感觉。” 这件事上,戴邵东觉得全世界只有他和顾惜同命相连。 对面人无声的聆听,令他觉得是等待,就又说道,“您是我最佩服的人,这事情我知道不应该打扰您,可是我真的是觉得顾惜可怜,您一向为人公正,受人尊重。我知道程进最听您的话,能不能,请您可怜可怜顾惜,看在她无父无母,也没朋友的份上,给她一个自在。她分手的原因我也知道,麻烦您告诉程进,你们家门第太高,她也高攀肖想不上,更配不上。”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 戴邵东叫,“琦爷……琦爷?”别是挂了。 “我……在听。这事情,还是得看顾惜的意思。”对面的人语气艰涩,每一个字,都是一句话。 戴邵东说,“这也是顾惜的意思,她亲口给程进说的,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亲耳听到的。” 许久,对面都没丝毫声音。 戴邵东晃了晃手机,“……您,还在听吗?” “……在。那还有事吗?” “没。那我先谢谢您。”心里一高兴,他又说,“现在挺多人追顾惜的,其实他要不打扰顾惜,我看顾惜很快就能走出来。我也帮顾惜谢谢您。” 电话挂了。 戴邵东长出一口气。 对面,程琦那边刚刚早晨不到五点,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真真觉得,生不如死。 戴邵东的每一句话,都像根鞭子,抽打着他。 他就那样走了,顾惜自己怎么过的? 她没有父亲母亲,她只有一个已经结婚还需要她照顾的妹妹。 自己,曾经是她的朋友,是她唯一会说心里话的人。 自己走了,她怎么过的…… 还有那句,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什么时候说的? 程琦觉得头疼欲裂,他翻身下床,洗漱换衣,不知怎么到的医院。 程思值夜,一看到他,就说,“琦爷,在帝景城机场您遇上的团伙已经全部找到,怎么办,是交给警方吗?” 程琦抬手,止住他。 看向床上的程进,“顾惜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程进昨晚睡多了,才会忍不住给顾惜打电话,他哥这语气明显是知道了。 他怯怯地看着程琦,委屈说,“就是……就是你生气离开帝景城那晚。我送她回去,她烧了方毕纯给她的画像,还有你给她的字。然后和我说……”他坐直了。 “她说,‘阿进,从来没有人,像程琦那样爱过我,我都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他再问起你,我对他有什么话想说,请你帮我转告他,我只想他为我做一件事,就是以后男婚女嫁,请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程琦沉静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