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多大口气。 但是在看到她好像看陌生人的双眼后,他又怒了。 之后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非理智的本能。 他真把她伤成那样了吗?想起她刚刚失控大哭的模样,再没有比那更凄惨的模样了吧?段默言虚软地靠在车上,抬头看向夜空。 宋孝然接完一个电话,疲惫地往后靠进大皮椅里。 最近的他依然焦头烂额,那个来自香港的抑郁症女患者,一口咬定他在为她做催眠治疗的时候□□了她,不仅亲戚朋友轮流来闹事,还一直说有铁证要告他。他这一两月被弄得烦不胜烦,惟一的慰藉就是笑笑时而的关心探访--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与段默言分开,自己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他不想再让她为他烦恼。 等将这件事处理完了,他就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她了,他对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过,只是段默言……他真就这么放弃笑笑了吗?还是对她的感情已经过去,水过无痕了?宋孝然的心中隐隐不安,这个男人的心思太难揣测,即使他是他的心理医生也……话说回来,他既然早知道自己与笑笑的关系,就这么蜻蜓点水地放过他了?还是…… 宋孝然已不止一次将这个□□案与段默言联系在一起,但如果真是他的话,也不可能这么久没有动静。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有谁……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秘书推门而入,“宋博士,有一位没有预约也不说姓名的访客,您有时间见面吗?” 国人中有一部分人来心理咨询室不愿意自报家门,宋孝然已经习惯了,他坐直了身子,“请他进来吧,麻烦你准备两杯咖啡。” “好的。” “特浓。我的。” 宋孝然趁着空档进了盥洗室整理了一下形象,带着职业微笑走了出来,正巧门被打开,他侧身相迎,在看见来人时却愣住了。 那张漠视一切的脸庞,不是段默言又是哪个? 他咬了咬后牙槽。 秘书离开,宋孝然与他古怪地对视一眼,并不请他坐下。 自那日后,段默言没再来过这里,他也自动理解为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中止,没想到他又一脸平静地出现在他面前。 见他自发地坐在沙发,宋孝然问:“你还来做什么?” 段默言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你说我来干什么?” “你没有预约。”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段默言跷了二郎腿,抬眼睨他。 宋孝然暗吸了一口气,“下次请你约好时间再好,我还有事,请你出去。” “是吗?刚我问你秘书,说是你今天的预约都没了。”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段默言似乎完全听不懂逐客之意,“放心,就占用你十来分钟。” “段先生,我自认才疏学浅,你的症状我可能解决不了,还请你另谋高就吧。”宋孝然觉得接过恩师的担子担任段默言的心理医生,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 “你这话有点自暴自弃了,以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吗?”他本来也没打算用资历尚浅的他,但转念一想,觉着两人年岁相近,或许比些老头子更能明白他的心思也说不准。 “那是我夜郎自大。” 段默言从鼻子里哼笑一声,“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着你挺能的。” 他似乎在暗示他把自己心念的小女孩主动送给他□□一样,宋孝然握紧了拳头。 秘书送来两杯咖啡,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