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面孔忽地一轻,被二徒弟双手抬起,紧接着嘴唇被严严实实覆了起来。 卫西下意识眯起眼和贴上来的徒弟吮了吮。 徒弟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大刺激,呼吸十分地急促,咬了口他的嘴唇后,细碎的亲吻一路顺着他的嘴角啄到了耳边,声音又哑又沉:“我没有不愿意。” 卫西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缩起脖子,内心见徒弟为了自己这样退让,却越发难过:“阙儿……我对不住你。” 徒弟刚才的怒火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听到这话还在他耳廓低低地笑了几声:“卫西,你怎么能这么笨呐。” ******* 房门打开又关闭,光线迷蒙,空气稀薄到让人难以呼吸。 卫西节节败退,头脑昏沉,外套落在地上前一声轻响,恍惚看去,才发现原来是欲魔给他的那本书掉了出来。 书挡住去路,被徒弟一脚踢开,打在床头柜上。 卫西软倒在枕头里,慵懒地趴蜷成一团,瘦削紧致的后背漂亮的脊骨一节一节地凸起着,两边清晰的蝴蝶骨展翅一般,没了衣袖包裹的手臂松松搭在床沿,被窗外昏暗的光线一打,晃得人头晕目眩。 卫西眯眼扫到地上的书,伸出手指懒懒撩开封面,露出了里头的图案来,心头不知怎么的微微一悸。 他扭头看向二徒弟,二徒弟撑着床,浑身漂亮的肌肉偾张,目光又沉又烫,像燃着熄不灭的火焰。 二徒弟咬住他的下巴,声音像一把滚烫的岩浆:“想要?” 卫西被啃得哼哼两声:“……不想。” 徒弟居高临下,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强势,双眼锋利而温柔:“口是心非。” “阙儿。”卫西断断续续地丢着浑然不知的情话,“你……你不行……我怎么舍得为难你……” 徒弟:“……” ******** 卫西自食恶果,被喂得肚皮滚圆,意犹未尽。一边还想继续,一边浑身松软,洗完澡后睡得昏天暗地。 沉睡中熟悉的气息忽然离远了一些,他在睡梦里不安地摆动起手脚。 很快就被隔着被子拍拍,徒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吧,我去喝杯水,一会儿就回来。” 怀里被塞进一个软软的枕头,卫西被拍得很快又睡沉了。 朔宗起身,穿衣,穿鞋,整理仪容,轻声开门,踏出房间,镇定地朝楼下走去。 卫天颐加班回来,一搜柜子发现刚藏没几天的薯片又不见了,气得满口咒骂,周管家满头大汗地把家里的厨师挖起来做饭,舒婉容跟卫承殊也穿着睡衣在桌边等夜宵吃。 一家三口看见朔宗下楼,都投来瞩目,卫天颐皱着眉头问:“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朔宗平静地回答:“出门走走。” “有病。”卫天颐朝着舒婉容吐槽,“大冷天的,那么晚出门走路,脑子坏掉了吧?” 舒婉容对朔宗印象还是很好的,女人嘛,对长得漂亮到过分的小鲜肉哪个能刻薄起来?更何况这小鲜肉平常说话做事还相当有条理,闻言便不赞同道:“你怎么这么苛刻,人家陆阙挺靠谱一个人,你看他稳稳重重的,哪像脑子坏掉的样子?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卫天颐目送朔宗出门,恨屋及乌,毫不承认对方看起来确实平静稳重,一拍桌子:“放屁!跟卫西混在一起的明明脑子都有问题!” 舒婉容撇了撇嘴。 卫承殊也白了他一眼,阴沉地转开头。 门外,稳重的朔宗抬头看向漫漫星空,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目光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停留了两秒。 四下无人。 他捻了捻地面,关上卫家大门,然后曲腿猛然一跳,跳出卫家的院墙,朝着空旷的郊区方向以正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狂奔出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