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确实比他们一开始想象的麻烦得多。 此时便听一旁有人说话:“黑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顾先生抬头一看,就见原来是太仓宗的那几个年轻人,里头格外健壮的那个的大高个正在问一旁的黑西装。 那黑西装全程都没表露过什么意见,让顾先生都险些忽略掉了他,此时这人推了推眼镜,却轻描淡写地开口:“这种大氏族,应当有不少亲戚朋友,我帮着问问好了。” 问……问问? 顾先生听得有点懵,问谁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权道长,结果权道长居然也是一脸的“我居然把他给忘了!”,对上顾先生的目光后还沉默了一阵,这才咳嗽出声:“黑……大人既然愿意帮忙,顾先生听他的就好。” 听他的语气,这位姓黑的黑西装似乎还挺厉害的。顾先生下意识听从了,还以为他要怎么做法事,结果就见黑西装从兜里掏出枚令牌,开口朝着令牌道:“城北土地庙的负责人何在?” 顾先生:“????” 顾先生小声问权永真:“他这是在请冥差?” 权永真内心复杂地点了点头,就听顾先生喃喃自语:“我以前也听过你们做法请神,都得念叨好长一串,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 权永真:“……” 领导视察工作的方式跟我们能一样吗?你不要一副我们技不如人的口气好不好。 顾先生还在想这种随便的召唤口令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结果那黑西装话音落地后,现场竟然迅速地有了反应,不到半秒的功夫,一阵阴风就平地而起! 顾先生感受到风后又很吃惊:“响应的速度也比我以前看到你们请神要快啊!” 权永真:“……” 人家对领导的态度跟对我们能一样吗?!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黑无常的声音一传进城北土地庙司,整个庙里的冥差都惊了,土地公都没敢差遣手下,自己亲自赶了过来,刚现身就一揖到底:“无常部长什么时候到的辖区,我们土地司有失远迎,实在是太怠慢了!” 黑无常摆摆手:“是我不想惊动你们,土地,我问你,你可知道外头这片陵墓的主家是谁?” 顾先生是看不到土地的样子的,听到他的称呼后才意识到这黑西装请来的居然是土地公,越发诧异:“权道长,你们以前请的不是冥差吗?他请的怎么是土地公?土地公跟冥差是什么关系?” 权永真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片区里的冥差归属本区土地管辖。” “上下级啊?”顾先生道,“那多方便,你们平常干嘛不请他来,还费力请冥差?” 权永真:“……” 这他妈是什么何不食肉糜的问题? 顾先生还奇怪:“权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权永真:“呵呵。” 顾先生困惑于权老道长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怒火,那边的黑无常已经有了进展,到场的土地公朝着车窗外一看就辨认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司马主任家吗?” 团结义很羡慕:“主任啊……活着那么有钱,没想到死了居然也是个官。” 土地听到他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司马家氏族在酆都小有根基,他伯父也是酆都黄泉路的治安处处长,平常跟我们司有些来往。后来司马主任国考考到我们城北土地司,工作兢兢业业,酆都那边给的年终点评也一直很优秀,综合考虑之下,这才给升得快了些。” 团结义:“……” 活着是富二代,死了是官二代,这他妈是什么不公平的破社会。 黑无常明显颇知道其中门道,在他的沉默里赶忙咳嗽了一声打断话题:“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还请这位司马主任前来一叙。” 土地不敢怠慢,即刻动身去了,片刻后带回来一位气质翩翩的冥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样子。这冥差刚一现身,还来不及朝黑无常作揖,目光就震惊落在了窗外:“谁把我的坟头掘成这样了!” 众人:“……” 权永真表情也尴尬了一下,认真说来在对方的角度上事情确实是这样不错。 但尴尬归尴尬,人却不能不救,权永真也忘了自己在跟顾先生生气,快步上前将请出对方的原因给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