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同时又嗅到从劫匪口中传来的浓烈臭气, 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这俩人消化系统也不太好,口臭都严重成啥样了。 卫西同样嗅得满脸嫌恶, 群鬼也纷纷闪避开得老远, 那几个老太太鬼坐在路边不太好意思地把裹脚布继续绕回脚上,尴尬地解释:“一百多年没解开了, 以前真的没有那么臭的。” 不远处被迷晕的小人质同样在车上被臭气波及到,恬静的睡颜在救出来后有些发青, 好在他失而复得的母亲半点没有发现异样,只是如蒙大赦地抱住孩子大声哭泣。 卫西这会儿苹果也吃完了, 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听她的哭声,不为所动。 周围群众此时却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不少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的人都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好像就是这个年轻人,掐指一算就算出了绑架这小孩的车。” “还算出了车的准确位置呢,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胡诌的,结果真神了嘿!” “这人什么来历啊?那么年轻,难不成真是算命的?” “这群绑匪的车开得好好的居然还撞到电线杆上, 不会也是被他给做法诅咒了吧?” “而且这年头算命的都长得那么好看吗?他还有他身边那个高个子,妈耶好想去要电话号码啊。” 抱着孩子哭泣的母亲此时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也回过神,泪眼朦胧地朝卫西跑了过来,卫西下意识抬手护在徒弟前面,警惕地看向她,却见她泪流满面地停下脚步哭着鞠躬:“谢谢!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们!” 卫西:“?” 他听着这个陌生女人的道谢声和周围隐约可闻的赞扬声,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当下似乎比遇上恶鬼还麻烦多了。 身后的二徒弟低声道:“她在感谢你。” 卫西皱起眉头,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你快让她走开。” 徒弟却没动,反而平静地问他:“为什么不自己说?” 卫西嘴唇翕动了下,没能说出口,反而在陌生女人的泪水下节节败退,直接撞在了徒弟的身上。 他听到头顶传来徒弟轻缓的叹息,紧接着肩膀就被轻轻地按住了。 好在此时送走了救护车的警察过来替他解了围,先是安抚了那个哭得已经开始抽搐的母亲,而后复杂的目光又落在卫西身上。 他把卫西一行人上下打量了一圈,怎么都想不通此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绑匪路线,去调查监控的同事们到现在都还没回复呢,罪犯却已经落网了。他不禁想到自己接到投诉敲开烂尾楼院门看见的那一幕,满地的贡品香烛加上煞有其事的供桌,他后背不禁一阵清凉。 难不成真的……? 卫西正莫名烦躁,察觉到他的审视后毫不客气地扫了回去。 小警察被他瞪得有点郁闷,见他看上去似乎不太好说话,思索片刻,还是把目光转向了身旁那群正在柔声安慰受害者家属的同行者:“这位先生,你们……莫非是什么世外高人么?” 就见那身材见状的高个子闻言灿烂一笑:“哪里哪里!” 小警察刚想这群世外高人还挺谦虚的。 就见对方迅速地从口袋里摸了一张名片递过来:“这位领导,以后常来常往啊,有业务也可以多多联系,我公司包管跟这次一样做得又快又好!” 小警察:“……” **** 后来众人才知道被抢这对母子是一家家境颇为殷实的富商,那两个歹徒是想绑架孩子要赎金的,为此还布置了很久,专门偷了好几辆车来隐匿行踪,跟踪蹲守了一个多月才找到母子俩落单出行的机会,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没想到被几根裹脚布给搅合了。 受害家属从团结义这里得知了太仓宗的地址,死活要感谢救命恩人,卫西看到那个哭哭啼啼满嘴道谢的女人就害怕,约了几次都不肯出来,这家人思前想后,索性全家一起来太仓宗上香了。 太仓宗的香炉摆在家门口那么多天,虽然没什么人会无聊到来上香,卫天颐每次出来看到还是要气个倒仰。在这种绝望的冲击下,他甚至放下顽固陆陆续续离家出走了好几回,然而每次住到外头的房子里睡眠质量都大打折扣,最终还是得灰溜溜地回来气个半死。更让他生气的还有老婆舒婉容,上次离家出走他就是带着舒婉容的,明明以往天天劝自己搬出来的就是她,结果最后这人没在市区住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