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姑娘长大,那条龙一出现就要把你卷走喽。’如今萧将军坐拥天下,你亦要册封为后,如此盛典,耶娘怎舍得不来?” 身后萧孑一双凤目濯濯,只是盯着芜姜莞尔的腰谷看,芜姜都想折回去捂他视线了。听阿娘这样一说,忍不住双颊漾开红晕:“城外风冷,那你们先躺着,一会儿就到城里了。萧凯凯还没见过阿爷和阿奶呢,他现下都能整座宫殿乱跑了。” 说着把车帘子阖起来,转回前面去打马。 马儿却已经没有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被萧孑命人藏起来。 那人英姿笔挺地高坐在骏马上,玉冠下俊颜有如刀削:“天寒地冻跑出来做甚么?上来。”说着长臂一托,顿地将她托进怀里。 怀中热融融的,大氅包住她娇妩的身段,那握剑的指骨隔着衣裳在她傲然的胸峰上若有似无掠过,芜姜便嗅出来一些危险的味道。 “神神秘秘,我猜你就是出来接人了。”她仰头看他,漂亮的眸瞳带着嗔剜。 小辣椒,故意冷落她三天,这就吃上醋味儿了。 萧孑好笑,偏故作着冷漠,薄唇抵上她耳畔:“不理我?明日便要册封,成亲前莫不须忍着嚒?但既是穿成这般引诱我,今夜便别怪朕提前破戒了。” 说着俯身啄了芜姜一口,修长双腿扣紧马腹,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都打马。 ☆、『第一零八回』鱼爹 乾安宫里,萧凯凯已经醒了。醒来看不见爹爹和娘亲,闹着爷爷要呢,找不到,只好陪着躲迷藏。说好的要乖乖听话,结果一骨碌就躲得没影儿,叫半天也不肯出声。 “哎唷我的小祖宗诶~~你藏在哪儿啦~~”萧老爹和戒食趴在床底下、门缝里唤着。芜姜丫头能生,生下的小崽崽粉嫩得像个团子,这大雪天的缩在角落里冻坏了可怎么办,心疼死哉。 宫里头光线昏暗,那丈宽的床榻底下黑漆漆一团,哪能看得清楚什么,只得命宫人们取来两根细竹棍,在头尖上包了绵团,捞进床底下划拉划拉。 老爷子和小皇子真是一对老少冤家,宫婢们忍不住抿嘴低声笑。忽而瞥见脚前方多出来一尾刺金祥云纹袍摆,不由唬了一唬,躬身行揖:“皇上。” “免礼。”萧孑牵着芜姜径自走进去。 萧老爹瞥见,连忙拍拍袖子站起来:“呐,自个生的小妖孽自个哄去,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他折腾散喽!” 一边说,一边把棍子往萧孑身上一丢。虽然嘴上硬,但看着儿子这般器宇轩昂的气势,心里其实暗暗是惧的。毕竟从前没少对这小子动笤帚,现如今他当了皇帝,哪还敢再给他脸色看。 萧孑也不理老头儿的牢骚,兀自肃着容色,只轻轻咳嗽一声。 殿堂里静悄悄的,忽而角落的帘子微微蠕了蠕,顷刻却又一动不动。 芜姜暗自好笑:“弟弟来了,当哥哥的竟然躲起来,不害臊。” 那帘子后似乎挣扎了一下,少顷一个稚嫩的声音细细道:“可是那个皱皱的小包子?” 萧凯凯比杨小晟大了近一岁,杨小晟办周岁酒的时候,萧凯凯自己还是个刚满两岁、走路歪歪扭扭的小鸭子,没想到这么久了还能记得住。 芜姜佯作要转身的样子:“正是,反正你也不出来,我这就要带他走了。” 窸窸窣窣,那帘子后的壁柜传来响动,两下就蠕出来一个俊美的小人儿。小袍上沾着尘灰,一双凤眸亮莹莹:“爹爹是个骗子,凯凯不想再和爹爹玩儿了。” 说得有板有眼的,好个绝情的臭小子,和他娘亲一样爱翻脸。 萧孑剑眉微挑,促狭地勾起嘴角:“哦?爹爹几时骗过你?不要我也须给个理由。” “还说睡醒就找我堆雪人,我我我醒来看不见你,娘亲也被你藏起来。”昏暗光线中萧凯凯稚声稚气地说,分明已看到他嘟起的小嘴巴。 芜姜暗嗔萧孑,都怪他,怕动静闹得太大吵醒儿子,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