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要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他心目中的女人应与自己一般年纪,高挑修长,英气独立,像一个女将——至少不应该像她这样小。哪里料到最后却还是被她羁绊。 忍不住就想欺负芜姜,用下颌蹭她的脸蛋:“小心眼辣椒,还在生我的气?” 那下颌有青茬未刮,蹭得人痒痒。芜姜不应,眼帘都不抬,只把绷带用力系紧:“扎好了,你别乱动,绷开我可不管你。” “真够绝情,为你做了这样多,连一句体恤也没有。”痛得萧孑嘶冷气,凤眸幽怨地把她瞪一眼。 是坏坏的幽怨,芜姜才不会被打动。这家伙的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命最宝贵,听阿青阿白说,他将要娶的那个公主给他戴了绿帽子,倘若不是被狗皇帝逼得走投无路,不信他舍得最后走上这一步。 见包扎完毕,便站起来走去门边:“不要脸,你除了做一堆让我想杀你的事,还有什么值得我体恤?” 那步子一顿一顿,走得些微僵硬。长长的牡丹袍摆在雪中拖了半宿,又湿又沉,只怕连里头的裤裙也都沾湿了。萧孑睇一眼,晓得她准备掀铠甲赶人,便伸腿将她一拦。 “唔……”芜姜措不及防跌进他怀里:“萧狗,你暗算人?” “有么?只是帮你把鞋脱了,湿成这般,怕你明日冻成生姜。”萧孑箍着芜姜,把宫鞋从她的脚上褪下来。 整双鞋里外都湿透,不知脚丫儿已僵成什么样。她扭拧着不给他碰,他不管不顾地解开她素袜,顷刻两只嫩白的足儿便展露在火光下。生得纤巧而薄,左右趾甲各涂一朵嫣红的蔻丹,俏得让人忍不住想抓起来啃一口。却果然冻得苍白,手握上去一丝温度也没有。 萧孑又怜又气,把芜姜脚丫子捻了捻:“谁人教你涂的?太媚,今后不许涂成这般红。” 掌心干燥而温暖,字里行间总在提醒两个人从前的好,就像负情郎洗心革面,回过头来又想再续前缘。 但芜姜已经对他没有念想了,她被他骗得饱饱的。 “你没权利管我,我就爱涂。我可告诉你,从前的花芜姜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和我假惺惺,免得我鄙视你。”芜姜横了萧孑一个白眼,蠕着脚趾儿往裙下一藏,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般怕我做甚么,你的哪里又是我不曾看过?”萧孑却一俯身,就着芜姜起身的瞬间,又把她的外袍扯落,扔去不远处的长凳上。 “呀——你干嘛?”吓得芜姜肩膀一哆,紧着胸口迅速转过身来。 那潭井般的眼眸里噙满戒备,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撕挠的八爪鱼。 反正这会儿在她心里一无是处,好坏都不听他。萧孑棱角分明的唇线扬了扬,偏一边玩味地与芜姜对视,一边整肃着身上的衣袍:“不干嘛,帮你把衣裳烘烘,免得夜半着凉,到时还得我暖你。” 是高而健伟的,举止间掩不住年轻勋贵的隽雅。掠过芜姜身旁,兀自慵懒地躺下:“先睡了,困得不行。火不要全灭,睡前再扔两块大桩子,烧到半夜还能余下炭火取暖。” 竟是准备睡在这里,又出尔反尔了,这个魔头!芜姜双手拖着萧孑:“你起来,出去睡,进屋前都说好的!” 萧孑闭着眼睛纹丝不动,芜姜拖得吃力,又怕扯坏他伤口,气得胸脯不住起伏。 她站在他的床头,这会儿身上只剩下一袭缟衣,少女的娇挺在衣下勾勒,随着呼吸而微颤。他在昏黄火光中眯一眼,便看出她确实又长大了。 外面将士们的热闹忽然低下来,一群差不多年岁的青年,隔着木板声音一大,便管不住的猜想里头动静。 先前被她“谋杀亲夫”已经够他没面子,此刻哪里还容她再赶人?堂堂领兵十万的征虏大将军,连个小辣椒都制服不了。 萧孑龇牙威胁:“我说过和你睡一块么?你大可以睡在地上。别总这样如临大敌,好像谁都对你有意思。为了夺你母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