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是很痛,他才发现他的手去处不对……刚刚还说过她太平,这会儿却舍不得松开。发现她正在看他,那般安静,目光水潋潋的,竟然没有畏惧。她若畏惧他反倒恨不得更加欺负,但她这样勇敢,他却忽然清醒了。 想起拓烈下午说过的,她想要一个男人带自己去中原。或许她以为这种方式能拴住自己的心——但确实是。她与她的母妃一样全是毒药,只是她还小,尚不自知——这让他一下子冷却下来,然后气喘吁吁地把刚才揉开的小衣掂好:“你若是不恨我,那就等着,等到我可以给你的时候。” 说完努力移开视线,抬头去看夜色。 却一瞬间愣住,看见不远处的河边,那只死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肩头上挂着一小串佛珠,破袈裟里却兜着一大块肉干,有油汁渗透布面,晕开一滩。一看这样子就知是要跑路。 连忙把芜姜在怀里一捂,清隽容颜上阴沉而窘迫——该死,从前那般冷酷,现如今总是被撞破。 “戒食,你来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收起来!”萧孑喑哑着嗓子,目中杀气凛凛。 戒食只得龇着牙,不甘不愿地收将起来:“啊,没,没,还不是怕你跑喽!师哥,师哥你继续,我这就去后边看马!只好你不跑就成,你要敢跑喽,我就敢把这些事儿全捅给老爷!” 心里却想,都差点生米做成熟饭了,还怕别人知道你身份吗?带回京城把府上大门一关,看她不做你女人也得做女人,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敢情是准备吃了跑,不负责,怕人家找上门。 芜姜把脸埋在萧孑胸口不敢动,萧孑只得替她把方才不知不觉间被自己挣开的衣带理好。 “回去吧。”语气竟难得的温柔,这会儿对她有些奇怪的呵宠。这感觉真叫人陌生且不自在。 “嗯。”芜姜站起来,她不敢看他,她身下全是他的味道,像已经做了他的女人。向后瞄了眼戒食——猜这模样儿就是想跑路,那小脸上的娇羞便又多了层愤懑。一个人抱着只小白狐,闷闷地在前边走路。 戒食看着小芜姜婷婷婉婉的腰儿裙儿,咋着舌道:“师哥,这妞我猜着你是甩不掉了。要换在从前,今晚上你绝对头也不回。我都做好带她去中原的准备了,不信你看!” 说着在那破袈裟里一扯,扯出来一件芜姜的小裙裳。新做的,荷色镶花,这会儿被肉干浸得油光盈盈,毫无穿着的裕望。 该死,那妞可是个小气鬼,这下可怎么赔她?萧孑顿地踹了戒食一脚:滚回去! 抬眼凝看芜姜爱理不理人的小模样,那白皙小脸儿这会娇娇荭荭的。但见怀里那只小白狐,隔着衣裳在她小梨儿上舔,心里头怎生竟有些嫉妒。便走上去拎过狐狸,那垂下的另一手与她碰了一碰,后来怎么两个人就牵了起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嘛?”听见回神过来的她气横横地说。 斤斤计较的女人儿,一定是叫他吃过要负责了。便淡漠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帐包里阿耶阿娘正在用晚饭,看见姑娘抱着只小狐狸回来,嘴儿红娇娇的,侧着个脸躲着不看人。那年轻参将与她手挂着手,脖子上还有胭脂唇印忘了擦。 阿耶便肃着脸道:“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那就不要让姑娘不明不白。我们小户人家没有许多规矩,扯两块布,定个吉日,把事情办了吧。” 猎鹰般的眼睛盯住萧孑:“就这几天。” 萧孑俊颜上的表情在黄灯下看不清,只恭然应了一声:“是。” 戒食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师哥,你良心过得去吗?” 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第二四回』窃门 第二天阿娘便去榷场上扯回来两匹新布,一块儿蓝,一块儿红。寨子里的人们都知道芜姜要和项参军成喜事了。姑娘家的身子也是奇怪,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青青涩涩,等到一点一点儿懂了,那女人的媚便日渐一日地散发出来。芜姜反倒不敢再去看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