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 两个字说的轻飘飘,景琰将吊坠捏在了两指间。透明的水晶内,那缕液烟还在缓缓飘着,景琰眯眸盯着里面的东西,听到乔乔小心翼翼的问他: “哥哥,这吊坠……会变颜色吗?” 那场梦境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这吊坠,到底又有什么深意呢? 乔乔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景琰后来低声笑了。仍旧是温柔的语气,他捧起乔乔的小脸轻轻亲了一下,反问她:“乔乔希望它会变色吗?” 当那抹透白消失的时候,取代它的,会是什么颜色呢? 你又知不知道,在这抹透白出现之时,水晶内锁着的又是什么颜色呢? 乔乔又被拉入了梦境,这次她成了梦中的局外人。 花房,雪鸢花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莲听趴在桌面上好奇欣赏着初初绽放的花朵,雁容站在她的身侧。在不远处,是低眸摆弄着别的花枝的景琰,这时他还是个不大的少年,未长开的面容稚嫩又秀气,只是他眉眼间的魅惑气很重,一点也不像后来温润柔和的他。 “阿琰,过来。” 花房中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安静的,直到莲听接到了从雪鸢花中掉落的一滴液体,那液体被她盛入了小瓶子中,雁容对着景琰招了招手,景琰侧眸,凝视着两人未动。 “阿琰,过来!” 雁容气质很柔,与她身侧站着的莲听气质相差太多。在这期间莲听一直轻摇着小瓶子内的液体没有说话,乔乔眼看着景琰走近,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 此时的桌面,有一根细长的银针。 当乔乔也注意到那根银针时,是莲听将它拿了起来。又细又长的针尖透过玻璃反射出冷冷的光芒,乔乔愣了一下,看到莲听拿着它走向了景琰。 对比乔乔这个局外人的惊讶,景琰身为一个小小的少年却淡定太多。他眼看着莲听解开了他衣衫的扣子,心口处被按上了一根手指,景琰抬眸,目光冷清的看向莲听。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了一瞬,一个眉眼含笑带着丝丝讥讽,一个目光冷清沉默如冰,乔乔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下一秒,银针扎入了景琰心口,在乔乔的惊呼声中,雁容按住景琰,低声说道:“阿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们的确没有伤害他,只是用银针从他心口处取了一滴血。 纤细的银针出来时没有留下半分痕迹,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入刚才的小瓶子中,那缕红开始与液体纠缠,最后红色被透明彻底吞噬,莲听拿着小瓶子晃了晃,伸手把它从瓶子中倒出来时,液体刚好凝结成水滴状固体。 原来,这个吊坠是这么来的。 阳光照在花房的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线,当那颗珠子被莲听拿在手中时,它透明到里面看不到一丝颜色,乔乔皱了皱,低头看向自己脖间带着的吊坠。 画面再次转换,是雁容将这条吊坠挂在景琰的脖子上。仍旧是透明到看不到一点颜色,雁容用手轻轻拨弄了下,对着景琰柔声道:“阿琰,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心了。” “你要永远戴着它,看着它。” “记住了……”视线持平,雁容凝视着景琰,乔乔听到她一字一句,很缓慢的说道: “你绝不能,让它改变颜色。” “……” 乔乔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吊坠到底有什么深意,乔乔至今还没猜透,只是这几日景琰又开始忙了起来,随着他进进出出的是景安和景睿,有次小米扶着乔乔路过书房,刚好就听到景睿愤怒的咆哮: “你让我怎么等,已经有人看到景玉在a座出现了!” “他的疯傻是真的好了,说不定他从来就没疯过,这一切都只是他与父亲的伪装。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储换来了什么?结果我马上就要成为弃子了!” 这些话乔乔听到还好,但小米却是万万不敢听的,她扶着乔乔正要离开的时候,慌乱之时没注意脚下,乔乔因她被绊了一下,屋内有了瞬间安静,下一秒,房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 “是你?” 景睿因暴怒眉眼间的戾气还没散去,景琰在屋内懒散的坐着,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小米一人,他半阖着眸子无所谓勾唇,怎么处理他全凭景睿的心意,直到另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 “二哥有什么问题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