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骁就是一个乌漆嘛黑,带点尖刻的长相。 化妆改变的不仅是长相,还有气质。 她笑的越发厉害,冯骁吐槽道:“你照过镜子了吗?还笑话我!” 说实话,白绮罗也不咋地,如果说冯骁看起来是一个乌漆嘛黑的刻薄鬼,那么她就是一个乌漆嘛黑的花白头发瘦老头。还是不修边幅到头发都不剪一剪那种。 白绮罗对这个装扮很满意,她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能不满意吗? 两个人并没有开车,反而是坐着黄包车出门,而这时白绮罗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冯骁选择在这家客栈做装扮了。距离窑子也太近了啊。 他们一出来,就接受到车夫“了然”的眼神儿。 也不知是了然他们是逛窑子出来,还是了然他们的“土匪身份”。 一贯根正苗红的白小姐对装扮土匪兴致高昂,不过她却一直不说话,其他能装,嗓子却不能。 所以,她不仅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黑老头,还是个……哑巴。 两人很快就来到城东,城东这边不止一家赌场,放眼望去,真是相当的“另类繁华”。 白绮罗没见识过这种地儿,好奇的张望。 冯骁把一个钱袋子递给白绮罗:“等一下你直接进前边的长兴赌坊,复杂的你也别搞,就赌大小。多玩几次,输赢无所谓。只要不开口就好。” 白绮罗小小声:“你呢?” 做坏事的心情特别激动! 冯骁尾巴翘翘:“我从后面绕到楼上撬他们保险柜。” 白绮罗:“……………………做贼啊。” 冯骁理直气壮:“这不不义之财吗?再说,我打听过了,这边是章署长的狡兔三窟的一窟,警察总署和他家都不好进,但是这边却不同,这边虽然打手多,但是三教九流也多,我们不会让人觉得扎眼,很容易行动。我总觉得这老王八蛋能算计出这样的事儿底子一定很不干净,我打算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勾当。” 白绮罗:“要不我跟你一起?” 冯骁摇头:“不用,你留在那儿,不过如果有什么动静,你接应一下我。如果我安稳下来,就来找你。哥哥带你感受一下逢赌必赢的爽快!” 白绮罗:“行。” 二人很快分开行动,白绮罗第一次进赌坊,她兴奋中透着紧张,不过却又有对冯骁的担心。只是四下看了看,倒是不见有什么人过来与她搭讪,也有些黑衣黑裤打手打扮的人倚在柱子上抽烟,却只是在她脸上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哦,土匪下山。 他们在这种地儿混久了,自从外貌打扮行径上就能看出个一二。 漆黑——山上晒的。 邋遢——不洗澡。 香味——窑子出来沾的。 走路轻——刚嫖完腿软虚的。 土包子似的东看西看——下山少。 妥妥土匪无疑了。 虽说土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这里本也不是什么高档次的地方,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呢?土匪委实不算什么。不过是稍微盯了一下,见他奔着赌桌去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白绮罗其实是可以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作淡定,挤到赌桌前,她虽然瘦,但是因着打小儿习武,还算是有些力气的,因此更像是男人了。 第一次赌钱,白绮罗默默的掏出钱袋子,拿出最小的一张,押了大。 她并不是什么出众的人,又不说话,大家也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均是各自下注,眼睛紧紧的盯着骰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