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密的好友。 沈瑜索性问了个明白:“你是何时知晓此事的……又都做了些什么?” 宁谨仍旧如先前般,问什么说什么:“他前天夜里未归,昨日我辗转托人打听了事情的原委,今日来了贵府。”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有一说一,未曾添油加醋。 当年在宫中之时,晴云便评价过沈瑜,说她这个人遇事软硬不吃,威胁没用,哀求也没用,骨子里更喜欢那些坦诚相对,又不干涉诱导她做出决定的人。 就好比眼前的宁谨。 沈瑜这些年一直是这个性情,可如今看着宁谨,却又几乎生出些怀疑来。她看不明白宁谨,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来,宁谨这究竟是坦诚相对,还是摸清了她的性情有意诱导。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不大舒服。 良久之后,沈瑜方才又问了句:“会试何时放榜?” 宁谨道:“明日。” “那好,”沈瑜打定了主意,“等明日放榜后,我会着人去看,若你的名次能让我满意,我便会着人去慎王府说情。若不能,那我要你的承诺也没什么用,此事就不必再提。” 沈瑜这话说得直白,就是凭利益来决断,若宁谨对她而言有用,那她就帮,不然就舍弃。 宁谨反倒笑了:“那好。” 他没有再耗时间,客套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宋予璇一直没敢出声,及至宁谨离开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问沈瑜:“阿瑜,你说的满意,是指什么名次?” 沈瑜倒是让她给问住了,想了想,方才摇头笑道:“我也没想好,等明日看了榜,再说。” 她方才也是想先打发了宁谨,等到晚些时候想想,再做决断。 再者,她这番话里是藏了个陷阱的。 她并没说什么名次才满意,也是为了留后路,如果她不想帮,届时就算宁谨考得好名列前茅,可她照样能拿一句不满意给打发了。 “这样……”宋予璇迟疑着,半晌后方才又说了句,“我今日总觉着宁公子不大对劲。” 沈瑜道:“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着他跟往常不大一样,”宋予璇试图解释,可却又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些沮丧,“我以前总觉得一眼就能看透,可今日,却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沈瑜意味深长道:“日久见人心。” 宋予璇正欲再说什么,青溪进了门,向沈瑜道:“方才西府那边来了人,说侯夫人请您明日过去走一趟。” 沈瑜眉尖微挑,应了声:“好。” “这……祖母叫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宋予璇有些担忧。 “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敢确准。”沈瑜托着腮,声音中带了些懒散,“不过想来也就那几桩事了,无非是问问夫人的病情,再说说后宅与生意上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值得她老人家专程叫我过去……那应该就是为了过继子嗣了。” 早在来宋家之前,沈瑜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桩事,只是她一时半会儿并没这个心思去管,所以从没主动提过罢了。 宋予璇消沉下来,低低地应了声:“这样。” 沈瑜知道她怕是又想起了自家兄长,也无从开解,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其实还有一桩事,她没在宋予璇面前提,但侯夫人专程将她叫过去,说不准也是要说一说宋予璇的亲事的。 思及此,沈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才宁谨来时的情形。 纵然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断定宁谨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风霁月,但私心上来讲,她还是盼着宋予璇能早点断了念头。 及至第二日一早,沈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