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也不是在帮苏珍娘,这时候拿她来做做筏子,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子对儿媳妇的厌恶她算是看出来了,就不信如此一来,她还抱不到孙子。 沈晏拧起眉,思索了一阵,眉心倏然舒展开。 离她及笄还有两月,若介时他卖力一些,年前让她怀上,也不难实现。 “儿子尽力。” 志得意满地合上茶盖,得到承诺的国公夫人喜上眉梢,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来娘瞧瞧,让府医好好给她调理调理身子。” 微微颔首,沈晏问候了一番国公夫人等人的身体,又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催他生孩子的话,将至亥时,才得已从荣晖院出来。 在浴房沐身后,便像往常一样准备宿于书房。 刚躺下,沈晏便想起来妲己的话。 她还在别院等着自己! 这么晚了,沈晏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睡下,若此时回去,必定惊动国公府的门房,尽管知道此时安心睡下才是他该做的,沈晏还是撑起身子就下了床榻。 还没等他穿上衣袍,房门上那刻着勾云纹的门闩便砸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之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顺着声音望过去,沈晏眉头紧锁,整好衣襟,厉声道:“你来做什么?” 推门而入的苏珍娘似是没想到沈晏竟穿戴整齐地站在房中,而不是在榻上睡着。 把门合上,后背紧贴着门缝,苏珍娘打量了一番沈晏的脸色,讪讪道:“晏哥哥,你还没睡啊。” “不管你为什么来这里,出去。”沈晏没有听她辩解的意思,苏珍娘如此偷摸行径潜入他的房间,早已触犯了他的底线,她是何等人,他早就领教过。 “晏哥哥,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你就不愿亲近于我。”苏珍娘嘤嘤哭诉,蹲身捡起地上的门闩插回门上,语气不明道:“晏哥哥,我知道娘很想要抱孙子,珍娘也是没办法了……” 她的话十分奇怪,引起了沈晏的戒备。 他大步走向房门,想先离开这儿,却被苏珍娘抱住了腰腹,力气之大竟让他一时甩不开人。 推拒间,沈晏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被她拂到之处竟开始酥麻起来。 猛地把苏珍娘推远,沈晏眼中冒着火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寒声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没想到这个毒妇竟然变本加厉,沈晏漠然的脸色首次出现毫不掩饰的厌恶。 “晏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知道我的好,便不会喜欢那个小娼妇了!”苏珍娘摇着头咬牙切齿道,双手褪着自己的衣服。 见她如此恬不知耻,沈晏更是无法与她呆在一处,运起内劲破门而出。 苏珍娘跌坐在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抱着扯坏的半面衣袖,宛若癫狂。 闻声而来的侍卫看见的便是世子飞速离去的身影,与毁坏的隔扇门内,衣衫不整双目呆滞的世子妃。 苏珍娘熬了太久了,若没有妲己出现,她还能默默地守在后院一阵子,沈晏不喜她却也不喜别人,这便能维系安稳,可一旦沈晏身边出现了女子,受到威胁的她也就不再能沉得住气。 今夜她在沈晏回房之前便在书房燃了一种名为缠君身的淫香,此香虽名为缠君身,在勾栏院里却多是为了那些刚进楼的良家女子准备的,再心志坚定的贞洁烈女,闻此香半刻钟后,也成了意乱情迷的风骚荡妇。沈晏进门后,苏珍娘在耳房呆了足足两柱香,原以为算无遗策,却还是低估了他。 …… 闭着眼睛的妲己此刻在想苏珍娘,今夜看沈晏对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