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还手脚无力呢,这时候跟他干架我觉得我有百分之一的把握能赢。” 立冬、风狸:“……”出息呢? 洛竹声无语:“……真好意思啊你。” 娄衔月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他要是不还手的话,能涨到百分之五十一,讲真,我怎么说也算他半个救命恩人,站桩让恩人打一会很过分?” 洛竹声刚想回她一句,就听见一个声音横插进来,接了娄衔月的话,道:“合情合理,半点不过分。” 得,正主来了。 娄衔月勾头一看,咳了一声,又缩了回来,喝了口茶水压压惊,中气不足道:“嘿,说曹操曹操到,你怎么这就下来了?醒了起码得坐调一天一夜才能恢复元气。” 殷无书答:“下来站桩给你打。” 他穿着一件细条纹烟灰色衬衫,衬得脸色有点苍白,嘴唇血色不太足,但因为眼眸清亮的关系,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一点儿也不像个昨天还断着气的人。他一边下楼一边把袖口朝上翻折了两道,看起来倒是难得有些居家的意思。 娄衔月挠了挠下巴,讪讪地低头继续嗑瓜子,刚嗑了一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们没敢进你房里看,小白醒了没?你不是说不出意外今天入夜就能睁眼么?” “刚醒,嗓子有点哑,我下来给他调点温水喝。”殷无书答道。 “醒了?!”围坐在桌面的众人皆是一阵欣喜,悬了几天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立冬忙不迭抢在殷无书前头倒好了一杯水,递给殷无书,结果却见他摇了摇头,“这杯子他暂时没法喝,找个碟子。” 众人闻言都有些懵。 立冬掏了掏耳朵,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找个……碟子?喝水为什么要碟子?什么样的碟子?” 殷无书摆了摆手:“我知道哪儿有,没事,你嗑你的瓜子去。”说着他便脚尖一转,绕进了右手边第一个房间里。 立冬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一玻璃杯水,又看了看那个房间,一脸茫然地走回桌边,跟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殷无书从房间里出来,瘦长的手指尖捏着一只巴掌大小的浅口骨瓷碟,过来倒了一碟水。 洛竹声抽了抽嘴角指着那碟道:“这不是平日人家放蘸料的碟么,哪有拿这个喝水的?” 其他几人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殷无书,心说不会人活过来了脑子还没跟上吧?但是这话也只能闷着想想,没有谁敢直接说出来。 “你真醒假醒啊?别是上回来我这换摇烛散的后遗症吧?按理说没满一个月呢,不至于这么……”洛竹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道:“既然尘埃落定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你还是赶紧来我这把东西都赎回去吧,放我这里烧手。” 殷无书头也不回,边上楼边应了句:“行,明天去你那儿赎。” 众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站起身,不放心地跟上了楼。 殷无书瞥到他们的动静也没阻止,就这么任他们跟到了卧室门外。 卧室大门洞开,倒没有非礼勿视的意思,大大方方随便看。只是即便殷无书没有开口声明,在场的众人也习惯性地止步在了门外,没踏进去。 屋里的布置一如既往简洁分明,干净得近乎没有一点儿灰尘。地板上娄衔月给殷无书画的阵还在,金线流动,圈出了一块不大的地面,每个方向都拍了一张符纸,纸上各压着一截金红色的细绳,绳上串着一枚铜钱,那是娄衔月今天刚加上的,有助于殷无书恢复。 而阵旁边的大床上,谢白闭眼平躺在那里,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半点儿声息都没有,甚至看不到心口的起伏。 “这……”门口的娄衔月飞快地和洛竹声对视一眼,附耳低声道:“我怎么觉得小白还没醒呢?别是做火入魔梦游说胡话吧?” 洛竹声没说话,但是看表情,想法跟娄衔月也差不了多少。 几人站在门口正盯着床上没有半点儿活气的谢白出神呢,就见殷无书顺手把装了水的骨瓷小碟放在玻璃方几上,然后绕到床的里侧,掀开窗帘,弯腰从墙角捞了个什么东西抱在怀里,气定神闲地走到方几旁,坐在单人沙发里,把手里那个黑漆漆的小团子放在了方几上。 那团东西默无声息地装了会儿死,终于还是放弃似的抬起脑袋,勾头喝起了碟子里的水。 娄衔月面无表情地转头戳了戳洛竹声:“我觉得我可能眼睛有病,你帮我看看?” 洛竹声温声答道:“看不了,我觉得我的眼睛也有病。” 立冬站在他们两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