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口的保安都死了吗?”张妈很显然已经忘了吴墨棋来过这里,又从来没有外人会进来,所以一看见陌生的脸,就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把陆遗珠牢牢护在身后。 吴墨棋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他说的是实话,门口真的一个保安都没有,乍然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还以为顾颜殊和陆遗珠已经搬家了。可是却还隐约看见小诺奔跑的白色影子,将信将疑地走进来一看,却看见陆遗珠跟张妈面对面在说着什么,面前还摆着一盆拧干了的衣服。 “什么?”张妈听见这句脸色相当不好看。门口那些保安是钱其扬亲自挑的,他去世之后管理权就落在了顾颜殊身上。他们都是挑选来保护陆遗珠的,薪水一年一结,根本不可能出现玩忽职守这种情况。现在吴墨棋能够大摇大摆直接走进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顾颜殊解雇了他们。 吴墨棋又不是傻/子,看见张妈那个表情,顿时就能猜出一两分来。看向站在张妈身后的陆遗珠,试探着问:“遗珠,顾颜殊对你不好吗?” 陆遗珠没有说话,张妈这次也是气急,没有帮着顾颜殊,冷哼一声:“这不是好不好能够形容的。你看看这地上的衣服,大冬天的让夫人在这里用冷水洗衣服。” “他怎么能够这样对你?”在吴墨棋心中,喜欢一个人就要拼命对她好,不喜欢至少也不能虐/待。顾颜殊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他非常爱陆遗珠,可是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并没有什么为什么,”陆遗珠淡声说,“他本来就没有理由必须对我好。” 是的,他在她身上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必须要做的。先前不过是还爱着,现在或许也爱着,只是收敛起那份怜惜,就伤害得肆无忌惮。 张妈看他们是认识的,也就不再说什么。更何况看陆遗珠天天在家里面,早晚得闷出病来。有个人能够陪着说话也是好事。因此俯身把衣服连盆抱起来,“夫人,我先去把衣服晾好。” 佣人少了,规矩也就少了很多。陆遗珠索性陪着吴墨棋在院子里面逛起来。这院子一向都是请了园丁仔细打理的,就是冬季也有常青的绿草花木,一批死了就有另一批换上。只是现在园丁走了好几天,虽然花草还活着,却已经隐约透出枯败的气息。拂去衣袖上黏住的一根草茎,陆遗珠轻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吴墨棋看着她,好像要将这寡淡的眉目音容刻进心底。“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了我,又能做什么呢?”兴许是心境就像从前一样平静下来,和吴墨棋之间那点若有似无的小打小闹,也不再被她放在心上。现在她口中,也只剩下这样一个清清淡淡的问句,凉得就像是昨夜的晚风。 “来看你过得好不好,”他眉眼温和,少去了最初的浮夸纨绔。所以男子最难得是入情,知道自己所爱之后,会变得温和稳重而没有棱角。像是一方温润的砚台,能为心爱的人,写出各式各样的好词佳句。“如果你过得很好,看看我就走了。” 她回过头看向他,触及到他的目光,竟然一阵恍惚。这让她感觉时光重叠,似乎又回到当初,顾颜殊非常爱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目光,温和中带着侵略性。她几乎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问吴墨棋,而是在问当年的顾颜殊:“现在看见了,你又想怎么样?” 其实吴墨棋没有想过顾颜殊会对她不好,这跟他来的时候心里做的打算完全背道而驰。可是在这样一个瞬间,他甚至是感激顾颜殊的。感激他对陆遗珠不好,才能让他毫无愧疚地说出下面的话:“如果你过得不好,那么我就留下来对你好,或者带你走,我娶你。” 没有一丝一毫添加浪漫,每一句都很朴实,却是这样动听的情话。 陆遗珠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吴墨棋,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或许你自己都不明白,那是不是爱情。又或许,只不过是对自己没有掌控的人,那一种新鲜感。” 这种话顾颜殊当年都曾说过,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可笑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快走几步与她并肩往前走,走在她右手边,他的左手若有似无地去触碰她的手。每次触及都能感受到那种冰凉,他甚至怀疑,面前这个女人,是否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也温热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