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就算知道玉桂儿的真正出身来历,也死无对证了? 叶胜男顿觉着老天不公,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庇护着宋家逃过劫难。 正当叶胜男对天悒郁不忿时,就听薛云上又道:“可若是只还熙皇子清白,就容易了。” 叶胜男又怔了,“这同要查出真凶,不是一回事儿的?” 薛云上摇头,高深莫测道:“非也。要还熙皇子清白,只需敲山震虎足矣。” “敲山震虎?”叶胜男越听越不知道薛云上在打什么闷葫芦的。 薛云上这才终于落笔,一面写,一面道:“依你所说,倘若玉桂儿当真是宋家当初安进宫去的人,那玉桂儿的出身便应该都是假的。我问你,你若想往宫里安插耳目,除了同那人摘干净,以便那人事情败露了牵扯不到你身上外,还会如何?” 叶胜男想都没想,便道:“自然还要拿捏把握住那人的把柄,又或是那人的真正家眷。”就像当年,宋家把她娘握在手里,不怕她反叛的。 薛云上顿了顿笔,道:“这就对了,所以玉桂儿的真正家人应该还在宋家。” 听罢,叶胜男这才明白薛云上敲山震虎的意思。 薛云上的信也写完了,抬头道:“明白了?” 叶胜男不情不愿地点头,可就这么让宋家躲过去了,她心里到底意难平。 而在韩家。 韩氏慌慌张张的娘家来,韩夫人还当她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了,回来求救了,正又要劝说女儿就听韩氏说:“不得了娘,三爷他被王爷逼着给我那不争气的二伯子顶罪了。爹和哥哥们可在家,赶紧想法儿救救你们女婿啊!” 韩夫人一听打了个哆嗦,“此事当真?” 韩氏道:“这样的事儿女儿如何还敢戏言的。祸是他们二房闯下的,若不是王爷威逼了,三爷又怎会傻傻地立什么军令状,给他们二房出头的。” 韩夫人沉吟道:“还真是外头传的,除了先头王妃所出的长子和次子,其余的襄郡王一个都不放心上的?” 韩氏又哭道:“可不是。王爷一心一眼的就只有大房和二房。我那婆婆都给王爷生养了两子一女,还不是被王爷禁在一处小院里的,那可是堂堂王妃。” 这些并非是韩氏有意说偏了,以乞韩家的救援,她是真这么想的,也是她亲眼见的。 襄王府里的事儿,韩夫人只在外头听说了些影影绰绰的闲言碎语,如今女儿已嫁进王府去了自然比谁都知道得真切了,所以韩夫人对女儿的话没有不信的。 “那太妃就不管管?”韩夫人忙道。 韩氏揩拭了下眼泪,道:“祖母还如何管得了,更别说如今她还病着,还将养不将养得过来,还不知道呢。” “什么?太妃病了?”韩夫人惊讶道。 韩氏道:“都病了好些天儿了。” 韩夫人道:“那你怎么不给家里个信儿?” 韩氏道:“也是祖母的意思,太后和祖母好,怕传出来把宫里都惊动了。” 韩夫人顿时也坐立不安了,“难怪你公公敢逼着女婿顶罪的,原来想着头上再没人了。不成,赶紧让你爹拿个主意的才成。” 韩氏也一迭连声地说赶紧打发人去请她爹回来。 韩尚书在家时,虽颇爱重韩夫人,又多是宠爱韩氏的,可一旦攸关公事,韩尚书便不会纵容了,所以一听韩夫人和韩氏哭诉完后,就算韩尚书比她们娘两还要清楚原委的,也知道这是皇上对薛云上历练和考验,所以并未对她们透露半句,只喝斥她们不许瞎掺和。 韩氏也是豁出去了又哭又闹的,终究不中用,还是薛云上指来的两个婆子略使了几分里才把韩氏带回的襄王府。 回到榴绯轩,韩氏却一个劲儿的哭。 在优昙婆罗院的薛云上听说后,无法,只得让太医给开了一副安神汤给韩氏。 韩氏吃了安神汤,这才能睡下了。 到了翌日,就好似都说好了一般,京中各大书院的学子连名痛陈熙皇子的折子,就扎堆地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