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随便一身就成了。” 叶胜男算了算日子道:“今儿又不休沐的,怎的不去衙门了?” 薛云上道:“我到驿馆去走一遭。” 叶胜男一怔,她知道两淮盐商被递解入京,因皇上有旨不可以将他们人等以疑犯而待之,所以如今这些人都被安置在驿馆中,再由大理寺看护。 薛云上瞧叶胜男的神色,道:“可是觉着称愿了。” 叶胜男抬头一笑,回身从箱笼里另取了一身衣裳出来,嘴硬道:“和奴婢什么相干的,奴婢迟早是要回太妃身边伺候的。” 薛云上道:“我今儿要吃流沙春卷、南乳扣肉、荷香鸭翅。” 流沙春卷是用咸蛋黄蒸熟碾烂,再加以栗粉油盐等物搅拌成可流淌状,包进春卷皮里,入油锅炸。 吃的时候,咬一口便能看到流淌而出的金色蛋沙,香得不得了。 薛云上吃过一回就喜欢得不得了。 南乳扣肉便不必说,而荷香鸭翅,这道菜的关键就在荷香与南乳上。 这三道菜,是薛云上如今最是喜爱的。 叶胜男笑道:“行,奴婢知道了。” 薛云上更衣用了早饭,到正院去给“病中”的襄郡王和王妃请了安,便出门了。 两淮盐商的花名册,薛云上早记住了。 就是安歇盐商的履历,薛云上也心中有数了。 到了驿馆,薛云上递上腰牌。 今儿在驿馆当值的是大理寺少卿亚齐融。 薛云上的官职虽不比亚齐融,但薛云上到底是皇室宗亲,且这案子大理寺不过是协同之用,亚齐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只是听说襄王府又忽然来人了,亚齐融心里有了些疑惑。 都知道这差事不好办,所以襄郡王“病了”,亚齐融也不觉意外。 可薛云上这会子忽然又来,又是什么道理? 亚齐融心中不解,到底也不敢宣之于口,与薛云上叙说片刻后,便领着薛云上去见众盐商了。 那些个盐商虽早商议定说辞,有恃无恐,但到底是到了天子脚下了,他们也知道收敛的。 故而在见到薛云上和亚齐融时,众盐商礼数倒是十分周全谦卑的。 众人各自归坐后,薛云上也不着急着直奔主题,倒先问起众人在驿馆的起居。 盐商中有一姓洪名吉的,似乎在盐商中颇得推崇,薛云上的问询皆是多以他为主答言的多。 薛云上便将此人的言行记在心上了。 待薛云上出来,亚齐融问道:“薛大人以为如何?” 薛云上笑道:“果然是商人,滑不留手。” 亚齐融道:“正是。”后迟疑了片刻后,又道:“就不知王爷是个什么章程?” 薛云上道:“父王抱病,不堪劳累。此事还要请亚大人能者多劳了。” 亚齐融只道这是襄郡王有意栽培薛云上了,便连称不敢。 后,薛云上一连几日都到驿馆去。 只是这些盐商着实圆滑,让薛云上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单刀直入,都无可下手,一时案子难有进展。 也是薛云上从不曾想要掩藏行踪之故,所以没几日大爷薛云起便知晓了。 大爷薛云起倒是没另添了一篇话,照实说了薛云上近日频繁出入驿馆之事。 襄郡王深知薛云上的性子,知道薛云上是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道:“这里头定有什么缘故,我且叫他一问便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