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响,披衣过来,道:“爷要什么?” 薛云上又道:“香,怎么没炷香?” 徐二丫和万丽儿一怔,道:“这……这只依怙会了,奴婢那里知道的。” 薛云上只得自己起来侍弄。 填香灰,埋炭,打香筋,这些薛云上都能,可到了点香露便不知道到底配的那几样,又是个什么量。 看着螺钿匣子里琳琅满目的香露香油瓶子,薛云上全无头绪,便问徐二丫和万丽儿道:“从前你们瞧着依怙,是点的那几样?” 徐二丫嫉恨叶胜男,自然不屑叶胜男做的那些东西,那里还能留心看的。 万丽儿倒是瞧过,道:“好像有蓝香草的,还有那个玫瑰的,还有……还有一个也是青花瓶儿装的,叫什么来着。不想的时候,心里常有的,这会子要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万丽儿越急越想不起。 薛云上也回想道:“这香薷也是有的,还有这甜杏仁的……” 三个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语,把能倒的都倒了,凑了一盏大杂烩。 待银杯中的气味儿散开,三人细心闻来。 那香味儿似乎有些微妙,薛云上他们三人脸上,一时神色各有不同。 徐二丫皱着眉,一时也不敢太确定,道:“怎么有股子臭脚丫子的味儿?” 少时,薛云上领着头就跑出上房,后头徐二丫和万丽儿捏着鼻子将大杂烩香炉端了出去,又让人赶紧大开门窗,疏散疏散里头的气味儿。 关雎听得前头闹哄哄的,自然要问的,听说缘故后笑得直往床上倒,“依怙那促狭的,还真把缬草露给留下了。” 旁人不明白,就问:“缬草怎么了?可是不好?” 关雎抹着眼泪道:“我也只是听依怙说过,这缬草原是天竺僧人冥想入定时用的香草。那草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因有一股子臭脚味儿。” 折腾了一回,闹得院里人仰马翻的,薛云上只得作罢,在床上辗转几番后,好不容易才入睡了,只是做了一宿闻到臭脚丫子味儿的梦。 次日一早醒来,薛云上恶心得不行,吃了一碟子乌梅才压下去了。 关雎见了,问道:“三爷今儿是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 薛云上阴着脸,暗道:“被臭脚缠了一宿,能睡好便奇怪了。”便打算着到正院去请安罢,回头再睡一会子。 只是这日注定不是个让人安生日子,了续斋的院门一开,王妃身边的许嬷嬷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进来了。 薛云上听丫头来回,请了许嬷嬷进来。 许嬷嬷进来福身道:“三爷安。” “什么事儿?”薛云上道。 许嬷嬷道:“昨儿个在了续斋外头拿了个偷鸡摸狗的,一顿棍棒下去她招了说,得人指使给三爷院里的人传递不干不净的东西。” 一旁的徐二丫一听,一阵心惊肉跳的。 薛云上睨了眼他跟前侍立着的人,对许嬷嬷道:“妈妈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偷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又给了我院里的谁,现如今这东西又藏哪儿了?” 许嬷嬷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仆妇押了进来,按倒跪下。 徐二丫一见那仆妇,当下便顶梁骨走了真魂,脸上再无人色。 许嬷嬷看了看眼徐二丫,道:“牛二家的,还不快说,东西给了三爷屋里的谁?” 牛二家的被刑问了一宿,早支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