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道:“听闻依怙是你堂姐。” 闻言,徐二丫一愣,暗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如此想,但嘴上徐二丫还是答道:“依怙正是奴婢堂姐。只是奴婢也知道这种事儿,‘帮理不帮亲’才是道理。” 薛云上就似无意般道:“好个帮理不帮亲。”说罢,薛云上就起身,往外头去了。 四爷自觉是没事儿的,便也跟了去。 徐二丫一时琢磨不透薛云上那话的意思,便迟了几步。 薛云上和薛云飞出上了房,直拐向后头的后罩房去,在小穿堂口就瞧见堵在后罩房门口的一堆人。 迟了几步的徐二丫赶来,急忙过去把堵在门口的人拨开,道:“起开,起开,都起开。没瞧见三爷和四爷来了。” 众丫头婆子回头一看,都赶紧避开一条道来。 薛云上举步走过进屋去。 只见屋里,叶胜男和关雎眼红腮鼓毫不相让的,苏嬷嬷正在规劝。 叶胜男有釆蘩和蘀兮在身后,关雎却只她自己显得形单影孤,十分弱势,让四爷越发倒向关雎了。 “这是要做什么?”薛云上道,“你们二人是我屋里大丫头,我还指望着你们能率身而行,给底下的做个榜样。没想你们如此不知事体,日后还如何表率。” 釆蘩忙帮叶胜男辩解道:“三爷明察。这事儿原和依怙不相干,是关雎毛手毛脚摔了香料,依怙不过说了她几句,她不认账便罢了,还编排出许多依怙的不是。” 若是往日,叶胜男早便制止釆蘩多言,今儿一反常态只当没听见。 这些薛云上自然都看在眼里了。 再看关雎,只见关雎拿着帕子捂着脸,直委屈地道:“奴婢何尝不认账了,早说是奴婢摔的东西。可依怙却还不饶恕,非要问奴婢的罪。” 叶胜男这时才说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今儿你打了东西,说爷是不恼的便算了,日后她打了东西也不当回事儿,岂不是都没个顾忌了。” 釆蘩和蘀兮一旁忙接腔,那里有从前失手打了东西的不服,便帮关雎辩了几句,苏嬷嬷在旁又赶紧劝的,一时间自然又吵开了,那声响把屋顶都快掀了。 薛云上和四爷都是主子,听说过女人们争吵的厉害,府里的丫头仆妇们也不敢在主子面前争吵的,这二位爷自然就没亲身经历过。 顿时,薛云上和四爷就被这一屋子的吵嚷,闹得直头疼。 四爷一时火气就上来了,道:“那你们想如何?还是想把人也当妙境和慧琅那般都撵了,让你好在我哥院里为大?”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了。 此时,莫说叶胜男和关雎人等,就是薛云上也都看着薛云飞。 忽然得瞩目了,四爷火气也发出来,一时醒悟过来也知道不自在了,摸摸鼻子道:“不过就是些香料罢了,按原样描赔就是了,这么不依不饶的,又为的那般?不就为了想让我撵人吗?” 叶胜男十分悲愤的样子,问薛云上道:“三爷可是也这般想奴婢的?” 薛云上还未说话,就听徐二丫道:“这也怪不得四爷这般想,到底你在太妃院里时,也惯会耍这样的手段。” 叶胜男冷笑道:“我自个都不知我惯会耍什么手段的,可就算我有手段,难不成卷耳姑娘以为太妃是糊涂的,凭几分手段就能糊弄了去的?” 徐二丫一惊,直推说没那意思。 四爷听了也觉是这道理,暗道:“且不说祖母当年的精明与手段,这些年虽不问府里的事务了,但谁有不是,祖母都知道。不然也不能为着父王给三哥塞通房的事儿,祖母以其人之道,还之父王最是爱惜的大哥和二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