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因为这人说话的口吻和奇怪,不疾不徐,慢悠悠,轻飘飘的,仿佛不是活人一样。 我顿时升起一种警惕感,反问道;“你又是谁。” 他歪了一下头,淡淡道:“陈默。”我没想到这人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好惹,居然有问必答,一时间不由愣住了,怔了一下才道:“我姓苏,苏天顾,看样子,你就韩梓桐要等的人。” 陈默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他突然将目光看向被藤蔓包裹的陈家大宅,轻飘飘的说道:“有死人,她死了。”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我顿时有些发懵,心说我操,这人有透视眼吗难道他能看到那藤蔓和木门后面的尸体u紧接着,陈默又将目光移向我,依旧用那种轻飘飘,仿佛完全不放在心说的口吻说道:“她留下的东西呢。” 不等我开口,谭龟毛就将金傩珠直接扔了过去,对面的陈默伸手一接,慢悠悠的将珠子倒出来摊在手心。整个过程,他连眼皮儿都没有眨一下,看了那金傩珠片刻,嘴角微微一抿,突然用拇指和食指将金傩珠捏着,一开始我没想明白他要干什么,下一秒,便见他两指用力一捏,那珍贵无比的金傩珠,就这么碎成了好几块,被这姓陈的当垃圾一样随手扔在了一边。 我看的目瞪口呆,谭龟毛的脸色也顿时不好看起来。 不过对方为什么这么做,这东西毕竟都是韩梓桐拼了命让我转交的,却没想到这东西一道对方手里,竟然就被当垃圾一样捏碎了。 我顿时大怒:“你他妈的干什么” 友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被人这么随随便便的给扔了,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的理智就炸了,反身一踢,一脚朝着那姓陈的脑袋上踢去。 要知道我现在的身手绝对不是盖的,再加上练轻功,身体速度变得又快又灵活,我这一下,便是普通的练家子也不一定躲的过,谁知这又快又狠的一脚踢过去,那姓陈的竟然以一种更快的速度,瞬移似的往后一躲,非常精妙的闪开,让我踢了个空。 这一脚落空,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昨晚在巷子里被那几个混混打劫时,我是一脚撩翻一个,踢得人在地上直打滚,所以我是知道这一脚的威力的。而此刻,那姓陈的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让我立刻意识到这人的身手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盯着他,道:“这是她拿命换来的。” 陈默依旧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她让你带给我的,不是这个东西,而是这个东西所带来的意义。” 我道:“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个意义了” 他没有回答我,转身就走,根本不搭理我和谭刃了,牛逼的不行。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情急之下追了上去将人给堵住:“等一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默打量着我,最后说了一句话:“你是黄天的人。” 这话题转的太快,我能有些接不上,不由奇怪:“你怎么知道。” 陈默道:“替我带话给他,别太猖狂,这女人的东西,我收了。”说完绕开我就走,我欲要再拦,谁知脚刚一动,便觉得银光一闪,一样东西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发出嗖的一声响,带起了一阵凉意。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不由懵了,只见我身后的一棵树上,赫然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飞刀。 再回头时,姓陈的已经上了一个馒头山丘,走远了。 谭刃这时将那飞刀拔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的打量,却见那飞刀上,赫然有朱砂符文。我只觉得心惊,这姓陈的是小李飞刀的传人我操,刚才贴着我头皮飞过的,是这把小刀那人手要是歪那么一下,我岂不是就 想到此处,我头皮紧了一下。 这时,谭刃道:“看样子他也是道门中人,这上面是往生符。” “往生符” 谭刃道:“据说,在兵器上刻上这种符咒,杀人的人,不会背负业障杀孽。” 我道:“我操,也就是一边杀人一边给人超度的意思,老天爷不管。” 谭刃淡淡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符咒即重形,更重念,形念不可缺一。” “那姓陈的,不仅是道门中人,而且修行还很牛逼” 谭刃点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正宗的往生符了。既然他让我们带话,那就带吧。”说完,也没有再看这陈家大院一眼,率先走了,不得已,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拨通了钟恭的电话:“喂见到她了死了只有尸体。天气太热都长虫了你们来收拾吧。” 挂完电话,我长长舒了口气,脑海里闪过韩梓桐和韩绪的音容样貌,只觉得满心沉淀,痛苦而郁闷。 一生中,有多少亲人、朋友是可以长伴的,又有多少人,是永远也回不来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