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不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一样。 长长的缠绵,许久才结束,当温存退却,乔予笙忍不住轻舔唇瓣,竟有些恋恋不舍。 乍眼一看谈枭,薄唇鲜红,宛如被什么东西涂抹过,这一切,不都是她的杰作么? 越想,她越觉羞赧,“你,你亲我做什么?” 谈枭眼角微弯,一股邪魅不由自主溢出来,“笙笙,你脸都红了。” “呸!”乔予笙慌忙捧住双颊,滚烫的气息蔓延至掌心,她想不承认都难。 男人不禁坏笑道,“孩子都生了,该做的坏事一件不差,你见到我,怎么还像个初开的少女似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乔予笙无地自容,只得腹诽暗骂。 正此时,包间外却传来阵嘈杂,几个人的声音混合着,夹带身子碰撞门背的声响。 隐约,乔予笙听到有人在喊,“宋大少,您慢点儿。” “起开!”男人含糊吼道。 谈枭上前,以手掀开窗帘。 凭借微敞的细缝,乔予笙的目光也能清楚望出去。宋尧挺拔的身影,便这样落入了两人眼帘中。 “宋大少,”饭店女经理毕恭毕敬,眼见男人步履蹒跚,她想过去搀扶,宋尧手臂一挥,不许人近身,“滚!” “大少,您喝醉了,我找个人送您回去。” “醉你妈x!”宋少一身浅米分色衬衫,胸前纽扣半解,银灰色手工外套被他桀骜的拎在手中,行走过程中膝盖时不时弯曲,被西裤包裹好看的长腿摇摇晃晃,亮在腰腹间的黑色皮带一不留神撞到足有半人高的花瓶上,闪耀的铂金扣同陶瓷艺术摩擦出叮叮作响的声音,旁人眼明手快,赶紧将要倒的花瓶接住。 宋尧撑住墙面,勉强站立,“老子的事,少他娘的管!” 几名服务员纷纷劝慰,“宋大少,若您不舒服,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儿。” “大少,您喝口温水吧。” “滚滚滚!”宋尧脾气暴躁,外套对准人群用力扫去,也不知衣角边缘割到了谁,只听见一个女人捂住眼睛惨叫。 宋尧闹事,旁人自是拿他没辙,经理出面也于事无补。 乔予笙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侧影,男人鼻梁高挺精致,凉薄的嘴唇宛如刀刃,浅漾的弧度虽然出彩,但到底是攥着股生人勿近的狠戾。宋尧驰骋情场,酒量自然数一数二,能将他喝得双目浑浊,面红耳赤,若非过量,那一定是借酒浇愁般的猛灌。 难得看见宋大少情绪低落的场景,怎么着?难不成又是和哪个公司的美女签约不顺? 这次,他只身一人,倒是罕见的没有左拥右抱。 谈枭收回手,帘幕散下来,彻底阻断乔予笙的视野。 “你不出去看看?” 男人薄唇微动,“不用。” 谈枭和宋尧是铁哥们儿,既然他都说不用,乔予笙更加不会多管闲事。 谁让那个负心汉伤了真真的心,如今他有烦心事了,绝对的报应,该! 乔予笙回到座位,将剩余的半碗饭吞咽下肚,谈枭倚着窗户,点了根烟抽起来。 乔予笙一边咀嚼,一边冲男人睇去目光,“你说,宋卫会那么容易中我们的计么?” 谈枭吐口烟卷,“就算他怀疑又如何?找不到证据,久而久之自然就信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