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决心,周侯爷难得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了,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罢,这些日子别往外跑了,在家等着消息。” “是,是。”周连平大喜过望地去了。 ** 虽然被训得不轻,但事情极顺利地就办成了,周连平心情极好地回后院去了,找到秦氏吹嘘了一番。 秦氏也很高兴,想到在不远处向她招手的诰命,心里就热乎乎的,句句都捧着周连平说,周连平吹嘘之余,也又抱怨了几句周侯爷偏心的事,秦氏也全都顺着他,跟他一起数落六房,还数落得比他更起劲。 周连平原来心里的三四分不平,叫她卖力地捧成了七八分,一跺脚,起了身:“不行,父亲不补偿我,我问老六要去!不管怎么说,他那个荫职原来就是我的。” 秦氏傻了——如霜娘对她的定位,她就是个嘴上很能说但行动约等于零的人。“这,问六弟能要什么啊?” 她第一个想到是钱,就道:“六房没多少钱吧?六弟妹空手嫁进来的,六弟的俸禄都是交公中的——就不交也没多少,要有点什么积蓄,那多半是太太补贴了去的,你要是打这个主意,太太知道了饶不了你。”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问老六要钱去,要了他也不会给我。”周连平嗤了一声,“我要的是人。” 秦氏心里立时起了不妙的预感:“……什么人?” 周连平也不瞒她,嘿嘿笑道:“六房里有个丫头挺好的,我几年前就看准了,只是先头不好下手,现在老六回来了,我去叫他送给我,想来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他说的自然是金盏,当年打她的主意没打成,没防备还叫人捶得爬不起来,他事后愤而想报复,却被周连政找到头上警告了一番,不得已先吞了这口闷气。 那往后他虽其心不死,但一直没找着合适机会,时间久了后慢慢也就忘掉了——外面斗鸡走狗的乐子多得是,一个丫头,他没那么些空闲总记着,但这回秦氏这么反复地提着六房,就叫他又把旧事想起来了。 当年周连政不许他打金盏的主意,是因为六房那个母老虎是个孀妇,她身边的丫头动不得,可现在没这个妨碍了吧?他再去要,又有理由,就不信要不到手。 周连平想着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氏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她不知道旧日那场纠纷,周连平人没弄到手,还挨了顿打,这么丢脸的事当然不会回来和她说,但莫名地,她隐隐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当即就要发火,十分按捺着才降下破口而出的尖声:“院子里这么些人还不够伺候你的?你连我陪嫁里的粗使丫头都摸上了,还不足餍,还看上隔房的人了?!” “你说那个琴儿?”周连平不以为意地道,“我也就图个新鲜罢了,现在看她也就那样,正好你不喜欢她,那就随你打发好了,也让你出口气。” 秦氏一点没有出气的感觉,她还想吐血——这么快就随她处置了,那昨天她那一巴掌到底为什么挨的? “我不同意,周连平,你疯了,你敢去要,要来我也不会准她进我们院子的门!” 周连平酒醒的时候耐性还是挺好的,闻言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你着什么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要那丫头来,可不只是看上她的人了,她娘如今总管着小厨房呢,家底肯定丰厚得很,把她弄了来,我们手头上都松快多了,你不是老抱怨你的首饰样式少?到时候就能叫她孝敬你了。” 他这么一说,秦氏很快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但她的想法可和周连平截然不同,金盏这种靠山硬实的家生子要做了周连平的妾,可比琴儿难收拾多了,她脑袋坏了才想往自己院里拨拉这么个强敌。 就努力想打消周连平的念头:“你别想了,那丫头是六弟妹最得力的大丫头,将来肯定是留着给六弟收房的,你做哥哥的怎么能去讨要——说不准都已经让收用过了,那丫头前一阵不是一直在外书房伺候着?说是孝期里,收个丫头又没那么讲究。” “嘿嘿,要搁我那是肯定收了,不过老六那个憨小子,打小叫太太管木了,他干不出这事来。”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