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东西我们自己拿回去,完事你直接回去当差好了,省得我们还站这里等你。” “哎,谢谢姐姐。”小喜捂着肚子弓着腰,飞快往后跑了。 “这一早上,不知她吃坏了什么东西。”金盏摇摇头,向霜娘笑说了一句,两人沿着青石板路继续往前走。 走不多远,打前头路上来了一人。 霜娘看去,见是个年轻公子哥,打扮得十分考究,穿着靛蓝绫袍,腰上高高低低系着玉佩荷包扇囊等物,脸上敷了粉,霜娘觉得他那面孔比自己涂得还白,显得油滑得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霜娘感觉金盏似乎往自己背后躲了躲。 “是四爷。” 金盏提醒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一般,霜娘依稀记起,金盏给她科普侯府人物谱时有个特别不喜欢的,好像就是这个四爷? 周连平很快走到近前,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着霜娘,口里慢慢笑道:“这是,新弟妹?” 霜娘有点理解金盏了,这货看人的眼神就叫人不舒服,不是个正常社交的样子,太不收敛了。 她直觉这是个麻烦的人,不想和他啰嗦,速度屈膝见了礼,领着金盏就走。 周连平让过了她,却跟着横过一步,挡住她身后的金盏。 霜娘有点惊讶地一回头,见金盏站着,身形明显僵直,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周连平拿扇柄去挑金盏下巴:“你换了主子,谱倒越发大了?见了爷们礼都不知道行一个。” 霜娘瞪大眼:搞什么?这这是调戏吧?! 金盏飞快向后退开,声音平板地道:“奴婢手里拿着东西,不便行礼,请四爷见谅。” 周连恭跟着逼近两步:“不便行礼就不便行礼,你躲什么?爷能吃了你不成?” 金盏往旁边让:“奴婢不敢,奴婢身上还有差使,先告退了。” 她抱着布就要走,谁知周连平竟伸手扯着她胳膊一把把她拽回来:“有什么了不得的差事?就这两匹破布罢了。”他说着把布强行从金盏怀里拉出来,丢掷到地上。 金盏咬着牙关挣开他,道:“这是太子妃娘娘赏的。” 她矮下身去捡,周连平一脚踩在布匹上,嗤笑:“那也不过是匹布罢了,吓唬谁哪?”把金盏扯起来,“从你不在太太院里,我连见你一面都难了,今儿运气好,既碰上了,就和我说说话去。” 金盏声音发着抖:“不,我不去——”她没想到周连平有这么大胆子,竟敢光天化日强拉她走,想用力挣扎,心里却吓得慌乱极了,牵连得全身都在抖,根本使不出几分力道,被周连平扯着直往前踉跄。 周连平冷哼:“不识抬举的小贱人,你以为你换个地儿就能逃开我的手掌心了?哼,早先好好跟你说那么多你不理会,今天索性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能飞哪去——哎呦!” 他后脑勺猛然受了一击,大怒着回头看去。 霜娘举着布匹,跳起来正好照脸又给他一下,周连平被击中鼻梁,酸痛得下意识抬手捂住,没有及时反击。霜娘捡到这个空档,飞起脚踹他膝盖,把他踹得身形摇晃,再把布匹一横往他腿弯里用力扫下去,周连平再撑不住,向前扑倒在地,霜娘踩着他后腰,没头没脑乱打一通。 周连平先还骂两句,打了几下后就只剩哀叫连连,霜娘全不理他,直打到觉得他应该爬不起来了,方把地上的另一匹布捡起来,向金盏一示意:“走。” 金盏整个人都是懵的,听见叫就下意识跟上去,都不记得要把霜娘抱着的布接过来。直到回到了迎晖院,等候已久的春雨迎上来,讶异道:“奶奶怎么亲自抱这么些布?” 说着就看向金盏,显然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她抱着东西,金盏一个激灵,方有些醒过神来,只是一时却不知要怎么回话,就听霜娘道:“布是太太赏的,原由金盏拿着,她不留神摔了一跤,把脚扭着了,只好我接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道回来迟了。”春雨说着,伸手把布匹接过去,又关心地问金盏,“你摔得可严重吗?要不要喊个大夫来?” 金盏心绪定了点:“不用,只是一根筋扭着了,我房里有红花油,我自己去抹点就好了。朝食领回来了没?你先伺候奶奶用饭吧。” 春雨应了,奉霜娘进屋。 金盏去自己房里,小丫头把她的份例送了进来,金盏一点胃口都没有,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自己床上发呆。过了一刻工夫,估摸着霜娘那边应该用完饭了,她慢慢下床穿鞋,出门往正房走去。 ☆、第25章 屋里别无旁人,霜娘独自坐在炕上,正喝着茶。 金盏垂着双手走进去,及到跟前,直挺挺跪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