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的。 尸僵一般在人死后二至三个小时开始出现,十二小时以后,肌肉收缩和关节僵硬慢慢开始遍布全身,尸僵程度也开始达到最大。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有稍微大的外力作用,手掌的姿态将是一样的。 我试图模拟了当时的场景:有人把已经尸僵的老九几个人,从麻将桌上扶起来,并按着他们的手掌,沾染上鲜血,往墙上摁手印,最终留下了每个人的每个手印基本相同的痕迹。 罗峰一听,脸色不自觉地变了一下。我知道罗峰在想些什么,凶手抓着老九几人手掌的时候,因为老九几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在摁手印的时候,几个人的尸体,必然是和凶手的身体紧贴着。 这么多手印,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凶手竟然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和已经高度僵硬的尸体紧贴,亲密接触了那么久,而且还不止与一具尸体亲密接触,正常人,就算不觉得胆寒,也会觉得恶心。 就算是法医和侦查人员,也很少会这样和尸体接触。 罗峰的肩膀颤了颤:“这凶手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想到他的脸都快要和尸体的脸凑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凶手的心理素质很好,杀了人之后,一点都不紧张,还能慢慢地往墙上摁手印。”我冷笑了一声:“如果我猜的不错,墙上有这么多血手印,而尸体身上没有出血,是因为这些血液,在他们死前的三天内,就已经被抽出来了。” 我又取出了那几个带着干涸血迹的针筒,虽然还没有经过鉴定,但我已经基本肯定针筒里的血,就是老九几个人的了。从老九几个人到港区当晚失踪算起,再到法医鉴定得出的死亡时间,一共过了三天左右。 而那三天,老九几个人就在乡下的房子里。人没有死的时候,皮肤和肌肉的愈合能力还在,抽血,会在皮肤表层留下小小的针孔,但是经过三天,那针孔就会慢慢愈合消失。法医在进行尸检的时候,死者已经死去好几天,尸体身上遍布尸斑,皮肤僵硬脱水,如果那针孔又在非常隐蔽的部位,法医会忽略,完全正常。 再加上这件案子诡异,法医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死者胃里的新鲜食物上了。尸检有较强的主观性,法医也是人,经常会思维定势。 我观察着墙上的血手印,手印的分布,并没有太大的规律,但是,每当有几个颜色较深的手印之后,就会有一个颜色较浅的手印出现。这次,我没有解释,罗峰就开口了。他说,这是因为手掌沾染上血的时候,往墙上摁几下,手上的血就会变少,所以颜色变淡了。 颜色变淡,凶手又会替尸体的手掌染上血,再去墙上印,所以接下来的手印,颜色又会变深了。 “不过,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那这个凶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要给老九他们抽血,还保存了他们的血好几天,再把老九他们的手印一个一个留在墙上,太奇怪了。”罗峰说道。 我想了想,回答:“不是所有的犯罪手法,都有原因的,很多犯罪嫌疑人,事后被讯问,问起他为什么要那样做,连犯罪嫌疑人自己都回答不上来。”我又往墙上扫了一眼:“联系这起案子的诡异点,这手印,或许凶手就是想要制造恐怖的氛围,把这起案子,推到鬼神之说上。”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这段时间我们经历的,都和凶手有关系,那凶手对这起案子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一开始,凶手的目的达成了,鬼叫餐案被传得神乎其神,港区居民谈之色变,很多人都相信了鬼叫餐案,就是冤鬼干的。之后,肥基的口袋离奇出现冥纸,后来又离奇死在自己家中,尝试分析凶手杀肥基的动因,可能是想继续把案子和鬼神联系在一起,警告港区警方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但是,港区警方没有像凶手想象的那么愚笨,再加上我们的介入调查,凶手或许觉得鬼神之说,没有办法糊弄过去了,所以这个时候,云清认罪,短发女也认罪。凶手,在找替罪羔羊。 罗峰托着他的下巴,他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是的。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医生?” 罗峰是根据针筒和被保存起来的血液猜的。 我马上否定了。 并不是只有医生才会抽血,医学理论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