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傻呀?” 说完这个,他还嫌不够似的,又扭过头来问赵氏:“娘亲,爹爹是不是在牢房里关傻了?” “……” 幼老爷给他气笑了。 最后幼清还是一道跟了过去。 他就只是来凑个热闹的,自个儿在店铺里四处乱逛,一会儿从荷包里摸出来一颗话梅,一会儿又嗒嗒地磕着瓜子儿,睁大眼睛打量着店里的稀奇玩意儿。 幼老爷倒没管幼清,他大手一挥,直接财大气粗地选了店铺里最贵重的楠木,并要求工匠刻完字以后再敷贴金箔,然而当这些安排妥当以后,木匠又问及牌匾上刻什么内容,幼老爷一阵冥思苦想,不禁犯了难。 幼清是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儿的,幼老爷根本就不指望他,他问赵氏:“夫人,你说这牌匾上到底刻什么字才好?” 赵氏沉吟片刻,“让我想一想。” 幼清一听,兴高采烈地提议道:“心眼如针!” 也不知道这记的是哪门子的陈年旧仇。 幼老爷嫌他净添乱,“去去去,别杵这儿烦人。” “爹爹自己想不出来刻什么,我说了你还赶我走,一点儿也不讲理。”幼清不满地说:“爹爹才烦人!” 幼老爷忍住揍他的冲动,“咱们是要夸王爷,你这纯属是找事儿的。” “夸他呀。”幼清想了一下,一点也不脸红地说:“家有贤妃!” 幼老爷瞪他一眼,从幼清的荷包里拿出来几颗话梅,一股脑儿全部塞进他的嘴巴里,“闭嘴你。” 老的小的都是靠不住的,赵氏细想了一下,说:“渊渟岳峙。” 幼老爷这会儿倒不和幼清吵了,两人一致的满脸茫然,“啊?” “就是品德高尚的意思。”幼老爷就算了,赵氏点着幼清的额头啐道:“你那几年在学堂里都和黄先生学了些什么东西?” 幼清小心翼翼地回答:“……好像是睡觉怎么样才能不被先生发现。” “……” “你这肚子里真是没一丁点儿墨水。” 幼清毫不心虚,“我的肚子里有宝宝。” 赵氏越想越愁,她思来想去,傻也只能傻幼清一个,又记起曾听闻有些人家为让后代形容端正、才华过人,衣食住行都有讲究,便说:“过几日我让季秋隼来过来,多给你讲几篇文章,就当是给你肚子里的那个沾点墨水了。” 幼清先是不可置信,而后难过地控诉道:“还不如让我直接把书吃给他算了。” 赵氏心意已决,无论幼清怎么撒娇装可怜,都不为所动。 临要走时,赵氏和幼老爷先跨出了门,幼清自个儿还沉浸在又要念书的悲伤里,他瞄着打算开工的木匠,决定迁怒于薛白,鬼鬼祟祟地凑过去对木匠说了几句什么,木匠本来稍有犹豫,幼清把自己小荷包里的两片金叶子全部塞给了木匠,木匠这才点了点头。 “清清?” 赵氏唤了几声,幼清捣完乱,心满意足地小跑出去,捂着嘴巴偷笑。 幼老爷狐疑地问他:“你怎么这么高兴?” 幼清连忙摇了摇头,软绵绵地回答:“不高兴,一点儿也不高兴。” 牌匾得小半个月才能拿到,是以这小半个月里,幼清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希望木匠快点儿把牌匾送过来,好吓他们一大跳。 就这样盼啊盼的,幼清终于盼来了牌匾, 这一天邹总管来敲门的时候,幼清已经醒了,却还趴在薛白的身上不肯下来。他环着薛白的脖颈,又把脸埋进了颈窝里,怎么哄也不要动,薛白轻轻摸着幼清的肚子,这小半个月以来,幼清倒真是喝水都长肚子,已经鼓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