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先生不为所动,“就当胎教了。” 幼清要昏过去了。 幸好黄先生这样说,只是吓唬幼清的,毕竟幼清做的诗,他一来京城就略有耳闻,若非黄夫人拦着,捂嘴笑着说有趣,压根儿都不想承认自己教过幼清,况且黄先生还想多活几年的。 又聊了几句,黄先生扶着黄夫人要走,黄夫人自己无儿无女,幼清又极合她心意,便回头叮嘱幼清道:“回回见你都发懒,不肯多动一下,现在有了身孕,还是得多出门走一走,别总窝在府上,不然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幼清瞟一眼薛白,“他天天都逼我出去散步!” “你还怨上王爷了。” 当然得怨他,幼清嘀咕道:“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怀孕,也不会什么都不能吃,更不会非得出门散步了。” 黄夫人又是一笑,“清清还是一点都没变。” 把两人送至王府门口,薛白问幼清:“怎么了?” 幼清歪着头提醒道:“爹爹!” “可是岳母不放心?” “不、不是。”幼清支支吾吾地说:“你天天都躲在书房里,我怕你忘记了,提醒你一下。” 薛白并不拆穿他,只是低笑着问道:“本王保证过会把岳丈平安带回来,难道在清清的眼里,本王的保证不算数?” 幼清控诉道:“你老是骗我。” 他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薛白抬眉问道:“本王何时总是骗你?” 幼清想了想,对着薛白做了一个鬼脸,“说好的什么都依我,结果就是不许我回金陵。” 薛白说:“本王只是不想你偷偷回金陵。” “告诉你不行,不告诉你也不行。”幼清脆生生地说:“你和爹爹一样麻烦!” 薛白把少年扯进自己的怀里,扣住他的下颔,似笑非笑地问道:“本王麻烦?” 最麻烦的那个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薛白低头吻住幼清的唇,嗓音沙哑,“既然本王这么麻烦,就用清清来治。” 当天晚上,赵氏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幼清回来。 用过晚膳,她干脆招来侍女前去询问,这才得知薛白把幼清抱回房以后,没有再出来过了。她倒没有多想,毕竟幼清没有分寸,薛白自然不会失了分寸,只当幼清又把自己的话当了耳旁风,头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赵氏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些?” “对了,夫人。”侍女如实回报道:“王爷还交待过,若是夫人来问,便说他自有主张,夫人安心静养即可。” 赵氏一怔,半晌才幽幽地说:“王爷有心了。” 她半点都没想过,幼清自个儿也是会惦记着幼老爷的。 赵氏抬头望向窗外,一派灯影幢幢,树影婆娑,金桂扑簌簌地飘落满地,银杏叶沾上的秋色愈显冷落,而夜色也已经深了。 第二日,幼老爷被捕快押上府衙。 坐于堂上的京兆尹刘大人环顾四周,只见衙门周围已挤满百姓,却不见薛白,他虽是疑虑,又碍于一旁的陆廷尉,只得按捺下心底的不解,向陆廷尉拱了拱手,若无其事道:“陆大人,犯人幼有为已至。” 陆廷尉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升堂。” 刘大人给衙门内的捕快使了一个眼色,猛一拍案,“犯人幼有为,利用布庄贩卖私盐,你可认罪?” “不认!”幼老爷梗着脖子说:“我又没有卖过私盐,凭什么要认罪?” “不肯认罪?” 刘大人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证人张员外。” 不多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