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一个好看。” 庄秋桐拧起眉心,“你又能如何?” 陆嫣回答:“至少让他当众难堪。” 庄秋桐望向幼清,却意外地发现少年勾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她的心思一动,语气轻飘飘的,又似是无意之中向陆嫣提起,“王妃怎的在这里便睡着了?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虚云住持的点拨,而他却在此……” 陆嫣福至心灵,立即开口道:“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百余人的法堂,不少人闻声回过头来,连同虚云住持与释心也注意到她这边,投来和善的的目光。陆嫣紧张地涨红脸,怯生生地问道:“不然王妃怎么会在虚云住持讲经的时候睡着了呀?” “王妃?可是那从嘉王妃?” “就是他,你看,还睡着呢。据说这王妃家里是江南富商,当年进京的排场可是一等一的大,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有,不过早先我倒是听人说过他出身太差,举止粗俗又无礼,进京不到两年就把人得罪了个遍,若不是宫里的那位还受着宠……” “你小点声儿。” “怕什么?难不成这富商家的王妃还能拿出银两砸咱们?” ……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赵氏耳中,她环顾四周,不悦地蹙起眉,幼老爷生怕赵氏被惹怒,在此处大显神威,连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便急忙把人按住,小声地说:“夫人,你冷静一点。” 赵氏冷冷地说:“松手。” 幼老爷急出一头汗,“夫人,清清自己都不在意这些,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就是了。” 赵氏怒道:“若是清清不跟那薛白,又怎么会平白受这样的委屈?” 幼老爷连忙附和,且试图祸水东引,“对,都怪那姓薛的王爷,晚些时候我们就去敲打他一番!” 幼清的头重重一点,自己把自己吓醒了,他睡眼惺忪地问道:“娘亲,是不是和尚念完经了?” “王妃?”陆嫣自然听见周遭的议论纷纷,她盯着转醒的幼清,故作担忧地说:“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时候回去休息。” 幼清奇怪地抬起眼,“我……” “王妃昨日确实受了凉。”释心淡淡一笑,“但贫僧以为,今日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 陆嫣以为释心这是看不惯幼清的行径,面上不禁带有几分得色,“佛堂这等清净之地,王妃着实不该……” “不过贫僧夜里恰巧碰见王妃抱着一只野兔。”释心合掌道:“王妃心善,许是为了这只从山林里跑出来的兔子,才没有休息好。” “佛门并不讲究太多繁文缛节。无论王妃是身体抱恙也好、不爱听经书也好,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修禅的是人,听禅的也是人,随心即可,这位施主既然一心向佛,怎会不知晓这些?” 末了,释心轻声道:“王妃此等心思纯澈之人,实在不可多得。” 陆嫣一怔,半晌才呐呐地说:“……原来是王妃夜里放生野兔才会如此,是我错怪王妃了。” 释心但笑不语,并不多做解释。 赵氏却是不知幼清半夜三更还抱着野兔在外面闲逛,等着同他秋后算账,便先将此事放下。她瞟一眼陆嫣,射影含沙地说:“大师,近日我儿频频招来小人眼红,可有办法化解?” 释心回头看向虚云住持,虚云住持点了点头。 “夫人稍等片刻。” 只有幼清被夸得心虚,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兔子被他放生进肚子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住持在上面念经, 幼老爷:清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