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凌汐的涉案以一个神奇的速度被定成了通缉犯,一个月之后,陈凌汐在偷渡船上被抓捕。 正如林徐行所承诺过她的那样,她最后和那位她撬过墙角的监狱一霸生活在同一个牢房里。 韩义在很久之后问过林徐行:“为什么要绕这么个圈子,不嫌折腾?” 林徐行淡淡回答:“我想要以后的任何人搜索‘陈凌汐’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杀人犯通缉令。” 遗臭万年! ** 韩义到医院的时候,季锦还没有醒,他轻手轻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季锦的侧脸。她睡颜恬淡,今天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季锦那一声尖叫之后一直狂躁不安的心,直到此刻才终于被她的安详抚平,彻底平静下来。 夏日的风温暖而柔软地灌进来,他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关窗。 “阿行?”季锦初醒,模糊地喊了一声。 韩义心头一酸,转头笑:“是我。” “韩义?”季锦诧异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困顿,怎么也睡不够,“你怎么来了?” “没良心的丫头,我来看看你不行?”韩义很不满,季锦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 “哦。”季锦这才反应过来,“坐。” 韩义坐在她身边,不顾季锦反应,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你说你是不是命里带衰?哪儿哪儿你都能受伤?人生中就没几次见到你,你不在受欺负。” 季锦哑口无言,这也是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她生命中少数被欺负的时刻,都被韩义撞个正着。 “知道疼了吧?早告诉过你,你跟着你现在那个老公,保证没什么好事。”韩义依旧没好气,“让你不听我的话!”说着又打算上来弹她的脑门。 这个榆木疙瘩!早晚气死他! 季锦无奈地偏头:“韩义,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她语带威严,早就不是那个任由韩义搓扁揉圆的叶知柔。 韩义的手僵在半空中,想了想,还是落在了身边。 韩义削苹果给她吃,他刀用得极好,苹果皮又薄又长,绵延不绝。韩义很少伺候人,但是居然这次伺候季锦,让他甘之如饴。 季锦不领情,只是问:“林徐行呢?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约定了什么事情?” 韩义苦笑一声,也没回答,只是安安静静把手里的苹果分成小块,盛在陈姨送汤来的饭盒盖里,专心致志,似乎这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良久才说:“林徐行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你就好好养伤,都一个孕妇了,操那么多心。” 季锦一愣:“你知道了?” 韩义垂着头:“连自己被盯上了都不知道,陈凌汐派人袭击你,就是为了让你流产,她好接手你的投资分公司,吸现金流。” 季锦叹了口气:“小人做派。” 韩义继续冷嘲热讽:“长点心吧你。就靠你那个仙气十足的老公,你吃亏了都没人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季锦犹豫了一下,终于继续追问道:“你和林徐行之间到底计划了什么?”最近她觉得他们俩之间怪怪的。 “他没告诉你?”韩义诧异地问。 “我只知道一个大概。”季锦如实相告,“但是我受伤之后,情势变了不是吗?而且他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但是你知道!” 韩义顿了三秒钟:“你还是问他吧。” 明明这样好的机会,他从来学不会表达。 季锦不再继续逼问,尽管分开这么些年,但是她从来都是了解他的,他如果决心不说,她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韩义换了个问题:“你到底和林徐行打算怎么处理林仁?” 季锦按捺住自己的惊讶,装作不经意回答:“能怎么处理?还不就那样。” 韩义继续切着苹果,轻嗤一声:“就属你们夫妻俩心大。摊上这么一个弟弟,一个是亲生姐姐,一个是名义上的哥哥,乱不乱啊!还专注坑你们俩!要不是林仁和陈凯那么联合起来,林氏也不会那么就易了主,老爷子估计也不会去的那么快。兵行险着,林老爷子这点我还是服气的。” 季锦悄悄揉了揉床单,很多答案,她等待了很久,林徐行却没有告诉她。 林仁果然是她的弟弟,亲生弟弟。同父异母?她难言地品味着心头的滋味。原来,她的亲人长这样? 林徐行为什么没有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