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她依依不舍地叫着皮皮的名字。 这一眼,极有可能是最后一眼。 皮皮勾起嘴角笑了,笑容很淡:“人犯了错,总是要承担后果的不是吗?” “轰——” 门外进行了第一次轰炸。 地面在剧烈震动,震得她们脚和腿发麻。 兰姐和皮皮都抖了一下。 “快走!”皮皮拉下了机关。 大门从上缓缓落下。 在经过两个人的眼时,兰姐眼里的泪流了下来: “珍重。” “望珍重。”皮皮轻声说。 大门遮挡住了两人的脸,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皮皮的脸沉了下来,笑容瞬间消散。 她盯着刀身。 层光瓦亮,上面显出她的眼。 不喜,不怒,不悲。 那是一双麻木到没有感情的眼。 她用精神力,打开了刀刃。 在里面藏着一个针管,很小,很扁,管内有绿色的液体,盈盈闪闪,像神话故事里忘川河畔的幽泉水,漂亮,却诡异阴森。 通道大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忽然从里面窜出一个白绒绒的小东西。 它刚刚钻出来。 “砰——” 大门就堵死。 兰姐焦急的声音传来:“奥利奥进去了!” 皮皮看着地下那一小团毛绒绒的东西皱了眉。 奥利奥也在看着她,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活像一个小痴汉。 “兰姐你快走,别管我们。”她无奈道。 这个通道为了防止敌人追击,只能打开一次,之后便失效,此门再也不会开了。 她也没办法把奥利奥再次送出去。 过了几秒,兰姐说:“皮皮,再见。” “轰——” 轰炸还再继续。 皮皮没耽搁。 她拿出针管,毫不犹豫插向脖颈处。 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她忽然被定住,一动不能动。 她愕然看向奥利奥。 亮光一闪,她眯了眯眼,再睁开眼时,她面前多了一个男人。 没了大可供他欺负,他此时找不着旁人的衣服穿,身上一点料子都没有,裸着体,在她面前站着。 他伸手抚上她的,指尖对着她的指尖,温柔地、缓慢地掰开了她的手指。 她手里的针管,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我来。”他说。 他看着她,一入既往地温柔。 皮皮不能动不能言,她直直盯着他,目光闪动,眼眶湿润。 她不停地眨着眼,很用力。 那是她生气时常有的样子。 “我就任性一次,就一次,就这一次。”他对着她笑,眼弯弯,嘴也弯弯:“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 皮皮鼻子一酸。 眼里的泪缓缓流了下来。 眼泪行至她脸颊时,他凑过脸来落下一吻,舌尖将她的泪卷起,微苦,却也很甜。 他直直望着她的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