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见天日,要知道是否过了一天,只能看时间。 在这密道,一待就是五天,也不知道外头情势如何,当初找了顾雨恩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不知是否有成,消息也可能被姚鸿压了下来,但到了第五天,孙夏也是待不住了。 纵使白夫人连续说了几次『这里没有出口的』,但孙夏这人个性是带点执拗的,若不是她亲眼看见没有出口,是不可能认命的。 她要出发时,于皓俊很想跟去——伤势虽不算好,但还算稳定,现在下床走走不是问题,他想去,但孙夏不让:「你好好在这待着吧,一激动伤口裂口,你姐还在睡呢,谁给你缝合?」 于皓俊也不是死缠烂打型的,也是因为他知道这招对孙夏没用,放弃后再三交代:「你一定得小心,他们是想杀我们的,今天我们算走运,你也不放弃才在这遇到我姐,假设真没有上天站在我们这,我们可能就真死了。」 「放心吧。」孙夏扎好了马尾,拍拍他的脸颊:「我就说了,我有种光环,可以否极泰来。」 「我会找到出口,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出去。」 她借了个手电筒,先回到了一开始她和于皓俊待的地方,光线一照,十几把刀子遍布地面墙壁,其中一把还留有凝乾的血,看得怵目惊心,孙夏抿嘴,将这把刀子从地上捡起。 那天的情况,于皓俊曾经详细的说了一遍:「是我先醒来的,跟孙夏你一样,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但至少还活着。我看你昏着,起初以为你死了,在确认你还活着后,还来不及坐回原位,一把刀子就飞速插进了我原本位置的墙。」 「我第一反应就是保护你,应该几乎是同时,我扑过去抱着你的时候,十几把——应该有十几把刀子从不知道哪的地方放射出来,根本没办法躲。」 经他的描述,看着一片狼藉现场的孙夏有了画面。 于皓俊自己也还不舒服,他没自己逃跑,先有的想法是——护着她。 「我知道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我想办法要转移阵地,但根本没时间让我转头去看,我忽然觉得腰侧很痛,当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过……」碍于姊姊在侧,于皓俊也无法发表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一笑,发自内心:「孙夏毫发无伤。」 彷彿看见于皓俊护着自己,伤口很疼,血不停的流,但看一眼怀里的人,没有任何伤害,然后笑了。 他保护住她了。 孙夏抿着嘴站起,将一把把刀子收进袋子里,武器在手总让人有安全感,她直觉这有用,且非常必要。 但还没找第二处呢,就听到奔跑声,孙夏想,才觉得有用,这就派上用场?她立刻将一把刀子握在手中,关上手电筒电源将最危险的背靠着墙,屏着呼吸观察局势。 既然曾经动过一次手,那就有可能动第二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亲自出马? 直到她听见耳熟的声音,低低的喊着:「孙夏!」 是白夫人。 凡事都不可大意,孙夏依然拿着刀子,小心的撳开了电源,亮光闪烁,她小心的问:「白姐?」 「你快回来,今天——」白夫人声音微喘,显然是奔跑过来的:「今天是十五!」 孙夏是在白夫人睡着后出来的,她体力相当不好、嗜睡,常常三人聊一会,发现她沉默,转过头,通常都是她睡着了。 「当然要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用了不少药,这都是后遗症,至少活过来了。」 白夫人很洒脱,说起这事还有点感恩——当然,曾经歷过死亡的孙夏又得到一次重生机会自然也如她一样感激涕零,但是白夫人这情况,却是细思极恐。 偶尔趁她睡着时,孙夏和于皓俊讨论起这事,或许白夫人再继续待下去,就很可能成为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怎么了?」孙夏将手电筒转向了她,观察了下,仅只有她一人,这才走了出来。 确认安全无虞,孙夏才走到白夫人身边,手电筒照着两人回去的路,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十五怎么了?」 「你快先跟我回去。」白夫人推搡着她,边走边说:「每个月十五,林思格——姚家的保鑣长,会下来一次。」 孙夏诧愕:「监视你还在不在这吗?但他们都知道这里出不去了。」 「在姚鸿看来是如此,他出于一些原因相当信任林思格,但其实……是我的人」白夫人迟疑了会:「你们还不知道这条密道的真实用处,要说其实很难。」 「那就带我们去看。」孙夏停下脚步,神情冷峻的看着她:「已经五天了,老于——」 她顿了下,想起眼前这人其实姓于不姓白,改口:「皓俊伤也好大半了,可以下床走路,你当初说好的,等他伤好点,就带我们去看看的。」 孙夏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