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拿祖训去压现任皇帝的,显然不是疯就是傻。目前还在内阁之中的几位阁臣既不疯,也不傻,但他们也对魏云清的指责无法反驳。 他们这枪躺得有点儿冤,司礼监成为皇上与内阁之间的通道之时,他们之中即便是岁数最大的都还没有出生呢。 魏云清可不管那些,真要说起来,甚至连提起司礼监一事,都是她的诡辩。别人吃.屎难道她就要去吃么?不过就是欺负这些文臣们逻辑不好,不擅长辩论罢了。 “今日老夫身体不适,改日再来,先行一步了,几位大人请自便。”毛一荣见说不过魏云清,气得吹胡子瞪眼,干脆告病离开了。 魏云清也没拦他,随后几位阁臣也相继告病离去。而魏云清只让曹军悄悄把最后装模作样走得慢吞吞仿佛随时准备回来的文淮叫了回来。 “娘娘,您这是何意?”文淮毕竟跟魏云清认识得早,算有些交情了,又有共同的目标——将杨奕教导成好皇帝——因此说话也有些随意,“今日您虽赢得了口舌之利,可其他几位大人回去后定然会上书皇上,要求您离开内阁,若皇上不同意,他们必然会告病在家,不理朝政,到时这国事积压,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文大人请放心,此事我已有考量。”魏云清道。 文淮心中微松:“不知娘娘有何打算?” 他想她的考量不外乎是离开内阁,请几位大人回来。毕竟内阁都是些肱骨老臣,哪里容得一个女人高高在上旁听?即便她只是个传话的也一样! “他们要告病,便病着好了。这国事,让皇上自个儿处理。”魏云清笑道。 文淮愣住。 “娘娘,这……这可使不得啊!” 魏云清故作疑惑:“为何使不得?” 文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谁都知道,皇上可是不管事的啊!这内阁所有人一旦告病,大梁的最高权力机构便瘫痪了,那可是要大乱的啊! “文大人尽管放心,出不了大事。”魏云清又笑,“再说,这不还有文大人您吗?我看您身体健朗着呢,想来定不会告病回家的。” 文淮很想说不,他清楚他若与其他阁臣对着干,会被所有人鄙视孤立,可魏云清毕竟不一样,她是孙大人临终时托付一切的人,即便是为了孙大人,他也要帮着她。 “微臣……自当效犬马之劳。”文淮无奈地叹息道。 魏云清笑道:“文大人,别如此绝望嘛。与其抱着与我同进退的悲壮,不如回去后去劝劝其他几位大人。” “唉,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几位大人固执着呢,哪是微臣一两句话便能说通的?”文淮面露忧伤。 魏云清从帘子后走出,望着文淮笑道:“文大人,您若直接去劝自然不行,但可以换个说法嘛。” “换个说法?”文淮没想明白。 魏云清指了指一旁的曹军:“你大可借用曹公公的名义。” 文淮依然茫然,不解地望着魏云清。 曹军面上带笑,心中也涌上些许不解。 魏云清不负众望地肃然道:“皇上明面上是要我来当这传话筒,这实际上,却是曹公公怂恿皇上下旨的,他为了获得与郑祥分庭抗礼的权力,故意借用我来接近内阁诸位大臣,想要一步步蚕食郑祥的势力,而在今日散会之后,曹公公还特意找了你,讨好你,想与你成为盟友。当然,文大人您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不过,却也因此了解到了内.幕。” 文淮瞪着眼看着魏云清,随即视线一转,看向一旁的曹军。后者也有些吃惊,呆滞地看着魏云清——娘娘,您瞎说什么大实话呀!奴婢与您的谋划,怎能当着文淮的面说,更何况其中不少事还完全反了! 魏云清在两人的惊异目光之下,笑得一脸无辜:“两位,有什么问题么?” “娘娘,您这……这……奴婢可没那个心思!”曹军只得干巴巴地解释道。 魏云清肃然点头:“我知道,文大人也知道。” 文淮一呆——我知道什么? 魏云清继续道:“那不过是送给那几位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