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玲别过脸, 眼神看起来有些慌乱,沐萦之望向春晴,春晴微微动了动眼睛。 真是个傻姑娘! 沐萦之笑叹了口气:“如今下着雨,也不好出去再逛,先各自回房,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嫂子,咱们要在这里住几日?” “明儿若还下雨,就回去,天气好便多住几日。大后天山门有庙会,咱们可以去看看。” “好。”提到庙会,白珍和白玲都高兴了起来,各自由丫鬟领着回屋午休去了。 春晴亦扶着沐萦之回房,等关上房门,春晴才细细道:“二姑娘谁都没相中,就是大姑娘,我问她的时候她不说,后来看她一直瞧着一位韩公子。” “哪位韩公子?” “是户部侍郎的次子,今年十六,叫做韩帧,生得一表人才。” 沐萦之没见过这个韩帧,但户部侍郎夫人她是见过了,是位谈吐打扮俱佳的夫人,她教出来的儿子应当不差。 “她确定了是这个韩帧吗?还是说是你猜的?“沐萦之又问。 有了上次沐渊之的事,沐萦之不想再有半点差池。 春晴点头:“不敢瞎说,我是寻了个空儿,直接了当的问了大姑娘的意思,她虽没说话,但我敢肯定,她是默认了那位韩公子。” 沐萦之颔首:“等回京城,你去一下沐府,让我娘帮着打探打探,若是合适,便将事情定下来吧。” 白玲确实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给她定下人家也算是了了一桩事,这么一比,白珍更不好办些,还得另想些办法才妥当。 左右白珍比白玲小,时日还长。 “是。”春晴恭敬道,侍奉着沐萦之更了衣,扶她睡下。 每日午后都是沐萦之最困的时候,今日因为冯亦彻和苏颐的到访,耽搁了时间,这会儿她已是倦极,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独自在花园里散步,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谁,但她很确定那不是白泽。 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想再靠近那人。 那人却直直向她跑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站到她的近前,朝她咧嘴一笑。 沐萦之猛然睁开眼,眼前赫然有一张黝黑的脸庞。 她大惊失色,从榻上坐起来,手臂“砰”地一声撞到床边,阵阵地刺痛提醒着她,这不是在做梦。 “你醒了?”来人咧嘴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冒裕!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沐萦之并未立即尖叫,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歪歪倒在桌子上的春晴。 也不知春晴是被他打晕了,抑或…… 沐萦之不敢想,她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笑得天真烂漫的少年,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浮上心头。 “王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冒裕又是一笑,“吓到你啦?” 沐萦之没有吭声,努力让自己平静。 “这里是我的卧室,我正在午睡,王子突然出现,我自是觉得惊讶。不知王子前来,有何贵干?” “我没什么贵干,就是在山门碰见你了,想看看你。” 这么轻飘飘的话语从他嘴里漫不经心的说出来,令沐萦之气急却又无言以对。 他是蛮不讲理又不通风俗的北桀王子,能跟他说什么呢? “王子,我的丫鬟她怎么了?” 冒裕撇了撇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别叫我王子,叫我冒裕。” 沐萦之见他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料想他未必是想行周公之事,心底稍稍平和,努力与他周旋,寻求生机。 因此依着他的话,喊了他一声,“冒裕。” 冒裕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斜斜地睨了春晴一眼:“下雨了,我碰巧进来躲雨。怪她运气不好,我刚从窗户跳进来就被她看见了。” 沐萦之的心突突直跳,不敢往下想。她自是无法去质疑冒裕的躲雨之说。 冒裕见她紧张,又是一笑:“她没死,只是睡一觉。” 没死就好。 沐萦之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世春夏秋冬四个丫鬟的死是沐萦之最为饮恨的憾事,若这一世春晴倒在了这里,她的心里将永远过不去这个坎儿。 “既然来了,我请你喝杯茶吧。” 沐萦之支撑着从榻上起来,走到桌边将倒在那里的春晴扶到旁边的美人榻上,悄悄摸了摸春晴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这才转过身,坐到桌边,给冒裕倒了一杯茶。 “这是天顺朝的名茶信阳毛尖,你尝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