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看陆惊风,陆惊风望天。 张祺悲愤:“原来你是这样的风哥!” 陆惊风咳嗽一声,结果林谙的花埋头闻了闻,娴熟地转移话题,:“你去哪儿了?” “不是你说今天要请客的吗?”林谙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拎着东西进厨房,“照着你发给我的清单,我把东西都买了。对了,没找到鲈鱼,这些鱼在我眼里都长一样,就随便买了一条。” 陆惊风接过还没死透尚在扑腾的鱼,有点云里雾里。 客厅里,陆焱清抱着手机在跟魏菁菁语音,隔空对骂,酣畅淋漓;茅楹张祺在嗑瓜子看综艺,一个负责磕一个负责吃,分工明确。偶尔茅楹还得怼几句陆焱清,说他老不正经口嫌体正直,陆焱清知道跟她计较讨不着便宜,就对着张祺长吁短叹,说他下半辈子情路坎坷,姻缘堪忧,气得茅楹直翻白眼。 而林谙,正温温柔柔地从后环抱住他,下巴蹭在他肩头撒娇:“生日快乐……今天晚上别赶我走行不行?” 面前的景象,一切都似乎理所当然,但冥冥中总有一丝诡异萦绕在心头,陆惊风用刀背啪啪两下拍晕了案板上的鱼,思考着到底哪里不对。 找不出哪里不对。 “怎么不说话?”一只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脖颈,扳过他的下巴,印下一吻,柔软的唇舌悍然入侵,几经交锋后又恋恋不舍地撤退,林谙抹去他唇瓣上的晶莹涎水,恶狠狠地抱怨,“你就只会折磨我。算了,我不与你争谁上谁下,还不行吗?” 陆惊风呼吸紊乱,眼波流转,但笑不语。 “我妈听说你生日,给了买了礼物,托我送给你。”林谙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攥过陆惊风的手腕。 “手表挺好看的。回头我也挑盆花送过去。”陆惊风一看腕子上那只表就很贵,咂舌,“以后让你妈别给我买这么贵的礼物,太破费了。” 林谙点头:“好,我让她直接打钱,人民币最实际。” 陆惊风:“?” 晚饭吃得其乐融融,觥筹交错,打趣嬉闹,每个人都喝了酒,面上或多或少都带了点深浅不一的酡红,最后蛋糕捧上来的时候,陆惊风已经醉了七成,眼角湿润,看什么都蒙着一层水汽,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茅楹点上蜡烛,微弱的烛光跳跃着,欢欣地映在所有人的瞳孔里。 “许的愿望里得带上我。”林谙托着腮与他咬耳朵,手在桌子底下捉住他的,十指相扣。 陆惊风醉眼朦胧地与他对视,发觉那张俊美的脸上褪去一贯的放肆跋扈,温柔缱绻的笑意直达眼底,漾着宠溺的粼粼波光。 还没吃到蛋糕,但肺泡里已经溢满了甜甜的奶油味,眼前的幸福让他放松了警惕,潜意识里最后一丝疑惑的阴霾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闭上眼睛,默默许下心愿:“愿我身边的人,朝朝岁岁,平安喜乐。” 被一张张洋溢着笑意的面孔簇拥,他吹熄蜡烛,林谙带头鼓掌。 随着最后一根蜡烛的熄灭,脚踝处有阴风扫过,陆惊风的眼皮突然不安地跳动起来:“等等……” 似乎要印证他不祥的预感,一抹红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林谙身后,冲他恶劣地咧嘴微笑。 林谙浑然不知,依旧言笑晏晏,眼里倒映出陆惊风惊恐的面庞。 “不……”陆惊风猝然瞪大了双眼,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林谙面色突变,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黑血从紧闭的指缝间渗出,滴落在他精致考究的衬衫上,紧接着,浑身的血肉开始剥落,如同枯萎凋敝的花,花瓣随风逝去,只留下光秃秃的根茎。 最后,化得干干净净的一具白骨被风一吹,倒进了陆惊风的怀里,一个成人的血量相当可观,遍地开花,地板上黏腻不堪,仿佛误入生猪屠宰场。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很久以前,应该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此这般在眼前惨死。 是谁? “啊啊啊——”陆惊风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吓疯了一般,抱着林谙的骸骨就往墙角里缩,狂涌而出的泪水糊了一脸。 陆焱清等人无暇顾及他,各自拿出法器,与那红衣白发的恶灵缠斗起来。 “你们打不过他的。”陆惊风喃喃自语,捂着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