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多想辞职啊,”一声叹息几乎像羽毛一样的飘进人的心里:“可是我辞职了,我们一家该怎么办?” “我配不上你。”他忽然笑了起来,仿佛连自尊都被自己亲手按在了土地里:“你走吧,我不留了。” 那女生心想为了学分我豁出去了,转身看着他怒极反笑道:“你这个懦夫!” 他就那样苍凉又绝望的注视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只此一眼,就像猎人的网一样将她囚禁,甚至连早就准备好的台词都没办法再说下去:“你——” 那眼神仿佛让时间定格,两人无数情绪全被此如黑洞般吞没。 “行了,胜负出来了。”秦以竹拍拍巴掌,给了那一个姑娘台阶下:“你也很努力了,看得出来。” 掌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戚麟和女生鞠了一躬,掏出纸巾来擦脸上的泪痕。 秦以竹随手打了个分数,饶有兴致道:“这四年一过,你真是长进不少啊。” 当初被江绝卡着点带着节奏走,如今能把对手逼到连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这孩子真是天赋不错。 擦干脸颊的戚麟嘿嘿一笑,和台下的江绝遥遥对了个眼神。 『快夸我!』 后者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夸你夸你。』 第102章 场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油纸伞。 样子很古朴,伞骨用的湘妃竹, 上面还散着泪痕般的斑点。 戚麟过来试戏的时候刚好瞧见了这伞, 一问门卫说好像搁在这都两年了, 一直没人回来取,索性把那伞拿去当道具,写了个字条放在原处,解释去哪里可以拿。 明琅的性格不好分析,他写了很长的人物小传,又换了西装和戒指, 把自己喜欢的银戒换成了兽骨环。 江绝会在旁边帮忙递眉笔和发胶, 看了半天忽然道:“要是长发就更合适了。” 只有古代的男子才留长发不剪。 现代留长发的,大部分都是搞艺术和玩朋克的。 “长发这种东西, 弄不好容易搞得人很油腻, ”魏风在旁边扒着盒饭:“戚麟这样就挺好的,清清爽爽又透亮,特别好看。” 江绝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上戏,和林久光陆续进了棚。 第二季里,小人参精为了有更强大的能力救医院里贫苦的人们,开始努力修炼成妖。 然而剧组一向抠门不多加特技,把重点还是放在讲故事上面。 剧里的布景和细节设置比以前好了很多—— 江绝本身把在《野屋》里看到的各种小伏笔和隐晦暗示全都记在脑子里,用同样的技巧创造出贴合这个剧本的各种东西。 他穿上白大褂, 换了更性冷淡风的领带,连说话的腔调也刻意调整过。 林久光倒不用管太多,他这人本来就咋咋呼呼的, 某些性格跟角色一模一样,不用怎么过多的调整。 白凭跟魏风联系之后,把自己用的特效团队给他,教他怎么做重要的亮点。 观众是很容易被蛊惑和引导的。 每一集里都放各种特效,不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新鲜感,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但如果在关键人物登场,比如鸾鸟惊惶地从窗外撞进来,及其他类似的剧情时,放上足够震撼又精致的场面,反而能让人眼前一亮。 江绝和他拍的颇为顺利,虽然已经快一年没有碰这个剧本,再入戏时两个人都搭得很自然。 想来也是,林久光演戏多年,功底本身颇好。 他把loris送的订婚戒指拜托给助理好好保管,每天一出戏就过去戴上。 戚麟在旁边看的颇为心动,开始思考给自家绝绝买个啥款式的才衬他。 等前三集拍完,戚麟正式入镜,又换上了当初的那身衣服。 小岑安在医院门口猝不及防的被淋了一身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把伞忽然在他的头上撑开,把骤雨挡在了外面。 他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一扭头发现是老朋友:“明琅!你也来时都了吗,璩玉呢?” “他还没出关。”明琅撑着伞和他缓缓往回走,天上的雨似乎遇到这把伞自动分开,连半点雨都飘不进去。 牡丹喜干燥怕积水,向来是淋不得雨的。 江绝在镜头外看着高台上分头喷水的工作人员,心想角度和水量找的还很到位。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江绝看了眼还在拍戏的他们两,下意识地走到隔音区再接电话:“妈?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江烟止似乎有些失控,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哽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