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回头:“音音!” 他自然不认为魏元音留下来会受到什么迫害,但到底会有几分委屈,更何况,若是让摄政王皇叔知道了,这其中还不知会有什么波澜。 见魏元音面色坚定,殷承晖无奈之下又去看太后:“母后,阿音到底是一国公主,还是护国功臣的遗孤,这样传出去以后不好。” 原本太后还有几分狐疑,听到殷承晖的话之后,也不知道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她微微眯了眼睛:“来人,去给祁安公主布置寝殿。” 两边竟是谁也劝不动。 可是事情并不出在回音宫,魏元音就算留在这里能查到什么?怕不是太后要将那些宫人屈打成招。 殷承晖向来善于插科打诨,并且这一套无论是谁都很吃,却没想到如今却碰了钉子,还一碰就碰了俩。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硬生生就调和不了这些事。 魏元音见他面色不好,只得出言宽慰道:“父皇莫要多想,便是太后不讲,这件事我也要深究到底的,先从回音宫盘查起来也是好事,不若父皇先回去休息。” 可她心思转了转,又将眉头皱起来:“或者我将月白和露白给您先使唤着,这几日的餐点便让她们去小厨房做。” 现在的魏元音,除了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谁都信不过。 可是她信不过别人,同样也有人信不过她,只说太后,便是眉头一皱:“你身边都缺人,做什么还匀给你父皇,哀家只需从身边抽调一个嬷嬷便可。” 魏元音原本就是想着宽慰皇帝而已,于是对太后的话也没有反驳,反而十分认同。 如果太后能有自己的法子是最好不过,也免得到时候又出了什么事情直接找到她头上来。 “如此,明日我便着手此事,太后静候佳音就是。”她屈膝行礼之后便见到那位去帮她收拾寝殿的宫人回来。 随意絮叨了几句,再留给殷承晖一个放心的眼神,跟着宫人出去了。 太后到底是还不想给人留下一些苛待小辈的印象,于是这寝殿收拾的也十分妥当,只是身边竟然只留了一个茭白,剩下的人都让太后给扣了去。 “殿下,您做什么非要跳这个坑。” 魏元音摇摇头:“我若是不跳下来,又怎么能勾的动背后之人。” “您莫非知道是谁了?”茭白目露惊疑,若是如此,为何不直接去查。 “有个猜测,可是却不敢相信。”魏元音苦笑,“若真是有关系,我竟真不知这皇宫里又有谁是可信的了。” 叹了一声,她褪下衣物散开头发,仰面躺在柔软的绸被上,眸中全是深思,竟有些睡不着之感。 魏元音睁着眼看着幔帐待了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等茭白进来服侍自家公主之时,就见公主顶着两个青眼圈,目光沉静,顿时给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茭白心里也很是不踏实,太后说把殿下留下就留下,不带一丝含糊,可若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魏元音轻轻摇头,示意茭白噤声,在别人的底盘,须知隔墙有耳。 茭白既心疼又气苦,连忙拿了胭脂水粉给魏元音上妆,企图遮掩一二,没想到却直接被魏元音拿手挡了挡:“不必了,就这样吧,总有人得看见才行。” 茭白还没听出来个所以然,主仆二人便听到了外面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所幸魏元音除了这两个青黑色的眼圈之外都已经收拾妥当。 堪堪往外头走了两步将名义上的养母徐慧给迎了进来,徐慧显然面上颇为着急,见着了魏元音紧着忙着上下打量了后又牢牢握住少女的一双柔胰:“阿音可是昨夜没能休息的好?” 魏元音淡淡笑了笑:“殿中只有一壶凉茶,母后只怕还要再等上一等了。” “我无妨的。”徐慧微微摇头,“昨日陛下回了凤宁宫便说了这事儿,他不好来的太勤快,我便今日趁着给太后请安来看看你,你可缺些什么?” 旋而又压下声音道:“你且放心,陛下和摄政王已经是在想办法了。” “虽然总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却清净的很。”魏元音直视着徐慧一双温婉又清亮的眼眸,“却不知母后对这地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若是我,便觉得你在这地方太受委屈。”不知怎的,徐慧竟然觉得少女的一双眼眸难以直视,下意识的就回避了目光。 魏元音似乎没有注意到徐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