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丝毫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只是不想自己的家散了,却没想过反思、改变。姜瑜听得不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错,我是个有能耐的人。可我办事跑来跑去、耽误时间、耗费精力,也是有代价的。而邹副局长除了一句记住我的恩情,以后会报答我的,能给我什么呢?旁的不说,先前我托庄师伯卖给王老师他们的平心静气符都是十块钱一张,邹副局长,你说说,为了你们家的事,我花了多少符?哪次没解决问题?这怎么算?” 一席话说得邹副局长面红耳赤,他的手无意识地伸进口袋里,掏了掏,里面空荡荡一块钱都没有。小军最近频繁住院,家里的钱早花光了不说,还在外面找人借了不少钱,他根本拿不出应该付给姜瑜的报酬。所以其实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用身份开空头支票,白白让姜瑜给自己跑腿办事。 这个认知,让邹副局长羞愧不已,他硬着头皮说:“欠姑娘的钱,我记着,回头我一定尽快攒钱,把钱还给姑娘。” 这还像句人话。姜瑜板着脸说:“这个就先不提了。邹副局长你特意跑这一趟,是不想你的家散了,那我就问一句,你回去之后看过三丫吗?” 邹副局长一脸茫然:“这关三丫什么事?” 他对女儿还真是不上心啊,三丫额头上那个伤口连她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不落忍,可他这个当爹的呢,天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是视而不见,还是觉得丫头都是赔钱货,毁了容也不算什么。 姜瑜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跳上康子的自行车,催促道:“快走,天快黑了,待会儿我赶不回家。” 连邹副局长都敢怼,康子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蹬动脚踏板,自行车飞驰,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邹副局长眉头的褶子就没松开过,他实在不明白,明明在医院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姜瑜就跟他翻脸了呢?难道是怪他没给钱的缘故?他不是答应一攒够钱就给她吗? 想不通,又惦记着家里的徐落英今天就要带着女儿搬出去。邹副局长赶紧返回了城里。 直接怼了邹副局长一通后,姜瑜的心情舒畅多了,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哼着小曲,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一晃而逝。 很快就到了东山镇,这里离荷花村就四五里路远,不过只能抄山路,要是走大道就绕一圈,得多走一倍的路程。 姜瑜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对康子说:“谢谢你送我。” 康子看了一眼镇子,又是这地方,上回他就把姜瑜送到这儿的,结果后来要找人的时候,他跑到这里来打听了老半天,都没找到人。这里肯定不是姜瑜的家。 “你家住哪儿,我把你送到村口呗,免得你自己还要走回去。”康子厚着脸皮说。 姜瑜摇了摇食指:“这个就不用了,你别想着把我的老巢挖出来,不可能的事啊。” 被人识破,康子尴尬地笑了笑,说起了另外一件正事:“我师傅让我问你,你那平心静气符还卖不卖?他帮你代卖,一张只收两块钱的抽成费,你看怎么样?” 自从上回卖了假符之后,庄师伯的声誉就急转直下,尤其是邹家跟他不依不挠那事,传得县城里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庄师伯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家伙,大家都不再信任他。所以现在庄师伯的生意变得非常差,最近半个月,几乎再也没人上门找他化解做法。 庄师伯虽然还攒了点棺材本,但也不能天天就这么坐吃山空吧。所以他又想到了姜瑜,还自动吧分成比例降了一大截。希望能借此挣点钱,也拉一些老主顾回来。 连着梁毅寄回来的钱,姜瑜手里头现在有一百多块,马上又要发工资了,她天天窝在小山村里,有钱都没地方花,让姜瑜对钱的追求还真没那么强烈。 她敷衍地说:“这个下次再说吧。” 下次,依她这种很长时间才去县城一回的状况看,谁知道下次还是什么时候。 康子赶紧拉住了她:“现在大家都说你的平心静气符很好用,好几个人向咱们家师傅打听呢,你就弄几张呗,有钱不赚多亏啊。” 好像也是,只是让她随便折几张符而已,就能顶得上她几个月的工资。姜瑜想了想说:“行,我先回去准备,下次进城再去找你师傅。” 还准备个啥,不是会当场折吗?康子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