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别动不动就跟我普及法律,我要是不懂规定,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谭林见逗得差不多了,立刻恢复了严肃,挥手示意两个警察先放人。 杨荣成立刻虚脱地坐倒在地上。 谭林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人,冷冰冰道:“机器是从你那儿弄来的,手法也是从你那学来的,我不过是想让你试试这机器有多科学而已,你就说我严刑逼供?说我虐待你?我真的很委屈的啊,杨老师……” 这话一出,四周站着的人,立刻哄堂笑了起来。 实在是杨荣成前后矛盾,许多话也太荒谬了。 像杨荣成说的那样,如果用这些机器就是酷刑,就是虐待的话。那很显然,以往杨荣成对孩子们干的事,无疑也是虐待,也是在施加酷刑。 而不是什么见鬼的科学治疗。 杨荣成如果坚持这个说法,坚持不肯到“科学”的仪器上验证一下,都不用再去审问,无疑就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失去了“教育所”这层保护伞,虐童、非法囚禁、故意杀人……一系列罪名也会随之落在杨荣成身上。 跑都跑不掉。 他要是愿意听从谭局长的话,好好体验一把的话,警察自然谈不上违规。倒是那些罪名反倒很难扣下去,说不定还会耗费警方更多的时间。 不过,没问题啊。 反正很多证据已经拿到手了,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但如果能让这个畜生体验一把孩子们经历过的痛苦,就算麻烦点、就算累点苦点,警察们也甘之如饴,宁愿辛苦。 一想到这个,在场警察都笑出了眼泪。 就连装严肃装正经的谭局长,被下属们的笑声感染,实在忍不住也跟着大笑起来。 被笑声包围着的杨荣成,此刻就像一个小丑,所有美丽的外皮都被揭下。他也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犯了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一,反抗到底,承认仪器就是酷刑,承认警察们这样逼供是违规的是不对的,那样可以免除电击惩罚。 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教育所违规,承认自己非法虐待的罪名; 二,死不松口,坚决不承认仪器是违法的,坚称教育手段是科学的,这样一来想判罪就得等一段时间。有这个时间做转机,说不定简局长还能找到机会捞自己出去。 代价就是要承受一番电击折磨。 这些海市的警察,一个个油盐不进,就跟魔鬼一样。 不知道他们会“验证”多久,不知道会“验证”到什么程度,他能不能扛过去。 看着装备完毕的电击仪器,杨荣成眼前闪现出那些小崽子惨叫的身影,不知不觉头皮发麻。 “想好了没有!我们时间很宝贵的,等不起。” 见杨荣成缩着脖子在那里犹豫,在场警察开始催促了。 原本他们还操心违不违规,现在嘛,笑过之后再也没有这个疑虑了。 而且,他们没有毁监控直接上刑,已经很讲道理了好不好。 杨荣成一脸屈辱和悲愤,对比了一番利弊,还是咬咬牙,道:“这不是酷刑!不是严刑逼供,是……这个机器特别的科学,一点不会伤害到人,我也没有违规害人,我愿意试……” 警察听到他的选择,眼睛顿时都亮了。 当下都不用谭林招呼,几个人立刻兴奋的上前,拉着杨荣成把他绑在操作板上。 死亡前的等待总是折磨人的。杨荣成望着天花板,一阵阵头晕,一阵阵发凉。 偏偏警察的骚操作特别的多,绑好人之后,竟然也不直接动手,开始在旁边讨论了起来。 什么绑几根线,开到多大比较好……巴拉巴拉。 讨论到最后,两个留在警局的小男孩也加入战局。 他们是亲历过现场的,当初还违心协助过杨荣成电击别人,这经验刚好派上了用场,两人详尽的介绍了该怎么操作那机器。 想想杨荣成的心情吧。 他都想象着自己是待宰的羔羊,而那些操作一浪骚过一浪的警察,则是刽子手。 终于,当杨荣成压力达到极限的时候,警察们终于商量好怎么弄人,将冷冰冰的电线挂在杨荣成太阳穴上,缓缓推动了按钮。 然后—— “啊啊啊啊——妈啊啊——啊啊——” “不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 …… 尖利的惨叫声,刑讯室哪怕隔音,这种程度的也有点招架不住,震得整个警察局都抖三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