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笙,方才我来时特意走的昨晚长笙出事的那条道,就是现在,那里还隐隐残留妖的气息,长笙……是被妖掳走了……” 姬如玉暴走抓狂中,“我就说这蠢货身上没有半点法力,迟早要出事,劝她回云岐山她偏不听,看吧,还是出事了吧!” “若对方只是冲着皇后这个身份去的倒还好办,如今看来既然对方是妖,那目的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我就怕他们想拿阿笙炖汤补身体……咱们该如何找她呢?”傅琛愁眉不展,深怕自己的小伙伴一不小心就被人炖了补身体! 阎无望是完完全全的人类,此事他也插不上话,听两只妖你一眼我一语地说完,气氛沉默下来,他才弱弱地开口:“那个……我有一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两只妖精齐刷刷朝他看来,阎无望在姬如玉吃人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道:“那什么……不是皇帝中了生死蛊嘛,我虽无法替他解毒,但也想了个特殊的法子替他调养……为了对抗他体内的生死蛊,我在他体内另中下了一种叫做天枢的蛊虫,然后咳咳……”阎无望有些脸红。 姬如玉不耐烦凶狠打断:“说重点!” 阎无望一哆嗦,硬着头皮继续道:“天枢会在男女交/合时从一方繁衍到另一方体内……” 阎无望抬头瞧见自己媳妇吃人的眼神,赶紧结结巴巴解释:“当……当然天枢对人体只有益而并无害……所以我想说的是,长笙体内有天枢蛊虫,而天枢蛊的母虫在我这儿,子蛊和母蛊之间尚有感应……虽说如今长笙也许已经离咱们很远,母蛊不一定能感应到,但阿玉你用法术操控一番,或许母蛊还能隐约感应到长笙的大致方向……啊!” 姬如玉耐着性子听阎无望废话完,到了最后她跳起,一巴掌挥在阎无望的后脑勺“这么重要的是你不早说!” 阎无望委屈地摸摸后脑勺,泪花都出来了,他瘪瘪嘴小声嘟囔:“本来一早就要和你说的,可每次想开口你都让我滚一边儿去,说你有正事……” 姬如玉额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那……现在,可以去拿、母、蛊、了吗!” …… 长笙被打扮成小道姑的模样,面色蜡黄,由于被施了法术她的样貌与原来有了极大的变化,又因浑身被法力束缚着,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前,看着清虚送进来的一盘黑不溜秋丹药挑一挑眉,眼里的嫌弃完全不加掩饰,她冲清虚嗤道:“这什么玩意儿,能吃吗,拿开我不吃!你那臭老鼠师父就这点本事?我要吃肉,香酥炸肉,糖醋里脊、宫保鸡丁、烩三鲜……” 清虚脸都扭曲了,他咬着牙恨声道:“这是师父耗费心血炼制的丹药,珍贵无比,你休要得寸进尺,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会儿长笙也不怵他,她冷笑一声故作无所谓:“行啊,反正我不吃这些个恶心玩意儿,把我饿死了小心你们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你,不是自称除妖卫道的正义之士吗,怎么混成了一只臭老鼠的徒弟,你的脸呢,被那臭老鼠吃了吗?” 清虚道长暴起,他指着长笙骂道:“你他娘的故意找茬是吧,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声音开口打断:“清虚住嘴,赶紧去吧,和张员外说,就说咱们需一些荤菜来将妖怪引出来,方能捉妖,千万不能委屈着皇后娘娘!” 一个一身白衣道袍的年轻男子从外边走进来,衣决飘飘,仙风道骨,一张有些阴柔的不男不女的脸,明明长得像女人却蓄着两撇胡须,显得异常滑稽可笑。 男子甩开衣袍在长笙对面坐下,自认为动作十分潇洒,却不知那张有些贼眉鼠眼的脸,动作既没有女子的优美,又无男子的洒脱,怎么看怎么别扭,长笙在宫里见惯了她家男人的盛世美颜,如今每次见到这只老鼠精都觉得眼睛疼。 老鼠精自称玄机,他朝长笙自以为风流倜傥地笑笑:“在外多有不便,还请皇后娘娘忍耐一二,等到了九婆山,很快就能让娘娘您解脱了!”老鼠精说得意味深长,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贪婪和杀意。 长笙看着这只只有三百年岁数的臭老鼠,陷入沉思,明明才区区三百年的小妖,却有罕见深厚的道行,除了因为身上背着累累血债不作他想,长笙甚至不用灵识便能探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之气。 长笙忍了忍,还是开口了:“你为了修行杀了那么多人,就不怕老天爷爷放雷找你麻烦?” 鼠妖抚着几根小胡子哈哈一笑:“若妖杀人那许是会生孽障,遭天劫报应,但本座不杀人,杀的都是妖,用这些妖来提高修为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如同人类每天都在上演自相残杀一般,你见过什么时候因为人世间因为战争而两方人马遭老天雷劈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