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她坐了起来,浑身酸痛,令她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 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指甲划破的血痕,手指头指出来的淤青,经过一晚上,反而更加清晰。 伤口严重些的地方贴了创口贴,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显然,纪臻在她沉睡的时候已经帮她处理过伤口。 但这些伤口若让哥哥看到,恐怕会气得去找陆家拼命。 她从玲珑空间里取出稀释的灵水,抹涂在伤处。 然后辅以内力摁压,过了片刻,那些淤青都变淡了些。 现在时间紧迫,只能稍微处理一下了露在外面的部分。 她起身,看了眼自己穿着一件大得像裙子一样的衬衣,不由得耳根一红,轻啐一声,将纪臻放在桌边的新衣服拿起来。 十分钟后,她准备完毕,走到门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本以为会看到屋外一堆人,但实际上只有纪臻一人,他瞟了宁惜玥一眼,点了点头:“很漂亮,先过来吃早点,应该很饿了吧?” “这是什么?”宁惜玥径直走过去,手里抓着一条项链,准确点说,是抓着挂在脖子上的一枚戒指。 祖母绿戒面,价值连城! 而且这戒指她看着分外熟悉! “定情信物。”纪臻瞟了一眼,面不改色地说。 宁惜玥额角青筋暴跳:“为何解不下来?” 特么的让她戴着这样一条戒指到处招摇吗? 本来玲珑玉镯已经够吸引人了,再来一枚祖母绿戒指,她都成移动珠宝架了!别人不抢劫她抢谁? 纪臻淡声问:“为什么要摘下来?戴着不是挺好看?” 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她面前,低头凝望着她。 虽然他没有说一个字,但是那灼热的眼神,却好似把心里想要说的都表明了出来。 宁惜玥磨了磨后牙槽,“纪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赖?” “你不喜欢这戒指吗?”纪臻挑了挑眉,根本没有在意宁惜玥对他的评价,更在意的是宁惜玥对戒指的感受。 宁惜玥气嘟嘟地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话! 走过去,把椅子拉开,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纪臻嘴角微不可见地微微上翘,随后压了下来,信步走到她对面坐下。 宁惜玥拿着筷子,开始吃,不理对面那男人。 她没发现,随着二人相处的时间拉长,她越来越不怕他,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放松,愈发展现真实的一面。 而纪臻都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里却很高兴。 宁惜玥忍了忍,没忍住,问他:“这戒指是你捡的?” “怎么会这么想?”纪臻哭笑不得。 宁惜玥皱眉:“我以前见过这戒指,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的。” “阿诺德?”纪臻挑眉。 “你们认识?”宁惜玥顿了一下,自言自语,“也是,这戒指本来是他的,要不是不认识,也不会转到你手上。”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纪臻沉声说道,“阿诺德很危险,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他不说宁惜玥也知道。 唯一的一次碰面,害她被卷入枪战,这种人她躲都来不及。 “他和你什么关系?” “弟弟。”纪臻看到她错愕的表情,补充道,“我继父的儿子。” 也就是说纪臻的继父是个外国人? 宁惜玥暗暗惊讶。 “你如果想了解我的过去,我……”纪臻话未说完,门铃便响了起来。 “一定是哥哥!”宁惜玥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果然是宁琛,只是宁琛的样子太狼狈,狼狈得她第一眼差点儿没认出来。 “玥玥,你有没有受伤?”宁琛看到她,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继而又关心起她的身体来。 昨晚她被纪臻抱着离开酒店,宁琛以为她遭遇了不测,找不到她,联系不到父亲,他几乎把自己逼疯。 宁惜玥看得心疼,即便受了伤,也不忍心告诉他。 见宁惜玥摇头,宁琛猛的把她抱进怀里,十分用力:“你真的要吓死大哥了。” 纪臻看到宁琛的动作,剑眉紧拧,“进来说话吧。” 不动声色地将宁惜玥从宁琛的怀抱中拉出来。 “纪先生,昨晚为何不让我上车?你对玥玥做了什么?”宁琛伸手将宁惜玥拉到自己这边,冷声质问纪臻。 无怪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