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对送信的信使说道:“幸亏没成,若是成了,朕倒是少了乐趣。让人转告南宫宇,刺杀东方长青一事,以后都不要发生,免得白白让人送死。想在大豫皇宫杀东方长青,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是,一定转告到南宫将军。只是,南宫将军怕误了陛下大事。” 魏西溏笑了笑,“告诉南宫宇,计划确实要提前,让他准备着,刺杀一事已是打草惊蛇,东方长青如今必然会提防起来,若是他近期有调兵动向,就更加要小心了。” 东方长青要求面谈会晤一事,让魏西溏心中也是起了疑,他好端端的,两国交情并不深,怎就突然提出面谈的事? 使臣来的突然,要求急切,似乎有什么东西乱了东方长青的心神,否则他不会这般冒然提出要求。 魏西溏认真想着,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想明白,东方长青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魏西溏笑了下,他又能发现什么呢? 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件件都匪夷所思,只怕一般人都不会信的。 她不说,相卿不说,还有谁知道? 想到这里,魏西溏的脑子突然就想到了付铮,那个叫付铮的人呢?他可知道? 许是停药多日的缘故,魏西溏确实发现自己能想起的画面似乎多了起来,且多少在她就寝的时候,开始她一度以为是梦,后来才逐渐意识到,那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如今一点一点的回来了,犹如破碎的画,被一点一点的拼凑还原。 相卿说她和付铮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她信。 她眼中看到的,很多画面都告诉她自己,他们的情意究竟是怎么演变而成的。 原来他们和天下的男女都一样,有争吵,有甜蜜,他们经历过的,是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经历过的,原来这才是王夫的由来,正是因为她觉得时机到了,所以才会选了他当王夫。 片断并不完整,她暂时也没能完全想起,毕竟,想起这些画面也是有代价的,她不但要承受身体上时轻时重的疼痛,还要承受头部的疼痛。 可这些,她不能说,疼也得忍着。 泰昌六年,大豫前朝遗臣南宫宇率领旧部起兵,以光复魏氏帝业为名,打出铲除杀谋反逆贼东方长青的口号,公开声称攻下金陵。 东方长青显然早有准备,当即从距离金陵最近的东庞调集兵马,前往金陵正面迎敌。 与此同时,大豫最南端的海威城传来消息,海威城有人起兵造反,打出的口号和南宫宇一样,大豫各地陆续传来战报,内乱四起。 急报一份又一份的送入大豫皇宫,东方长青淡定的看着那些急报,伸手往桌上一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余党除了南宫宇一支队伍外,其他都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当务之急便是要拿下南宫宇,金陵要地,势必要夺回来。传朕旨意,跟常文胜说一声,他若是吃了败仗,便不用回来见朕了。” 起兵呼声高,一时之间搞的百姓人心惶惶,而这正是南宫宇要的目的,召集的旧部毕竟比不上大豫的大规模兵马,指望南宫宇的兵马自然成不了大气候,不过能拿下金陵城,这已是天大的喜事,金陵太守被抓在手里,金陵的守军如今被困,最起码可以压制东方长青一支强军动弹不得。 调兵必然要有令牌,如今整个军队都被困在金陵,如何能用。 南宫宇让人给自己整装,下人问:“将军,这么晚,您这是要去哪啊?” 南宫宇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那狗皇帝那么一支强军在金陵城内,本将军若是不能拿来为己用,岂不是太过浪费?” 金陵军内有两名首领,恰是当年南宫宇旗下的士兵,如今成了金陵军内的两名将领,虽官职不大,不过,手下各有精兵两万,如果能说通他们两人转投,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南宫宇自然是要捉住这个好机会的。 如今的局面,不是东方长青死,就是南宫宇死,已经到了这份上,南宫宇早已没有回头路。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陛下,她可会信守承诺,真正坐到里应外合前来支援? 如果陛下失信,他们必死无疑。 好在魏西溏掌控的依旧是大局,南宫宇那边的状况她了如指掌,只是偏远地方的战报会延误一下,得知东方长青东庞调兵,她当即让人通知南宫宇,无论如何要把金陵城内的军队利用起来,这样不但能保住金陵,还能让东方长青调过去的东庞军被重创。 魏西溏自然知道,东方长青现在并不急,他该是了解南宫宇的战况,也更该知道南宫宇不会白白放着金陵军不用,只是,这个素来厌恶战争的国君,如今也不得不战了。 大豫内战,魏西溏一边关注动态,一边看热闹,可共恭之地早已布满了等候军令的天禹将士,领兵待命的正是自入金州以来就被陛下遗忘的明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