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笑着摇头:“母后可真是舍得劳师动众的,罢了,只要她老人家高兴,那就随着母后的意思来吧。” 皇太后的宫里也在打扫,精神十足的只会:“这边这边还有那个角,不能拉下哎,对了” “母后,”魏西溏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打扫的可还满意” 皇太后回头一看是魏西溏,“陛下忙完了你快来帮母后看看,那根柱子是不是还得重新擦一下” 魏西溏只得拉着她坐下:“这些事交给他们做就行,您就歇着吧。” 皇太后摇头:“铮儿要回来了,他这走了这么久,总算回来了,自然要让他高兴高兴,要不然,还说他不在,这宫里都没了生气了呢。” 魏西溏笑道:“怎么会他只要回来,就该是高兴的。” 皇太后皇太后拍拍她的手,叹气:“也不知铮儿是不是瘦了,在外这两年,也每个像样的人跟着照顾,营地里吃穿都简陋” 魏西溏笑道:“母后不必担心,他又不是小孩子,哪能不知道照顾自己” 皇太后点头:“回来就好呀。你夫妻二人分开这么长时间,总算要团聚了。这是好事” 魏西溏扶着皇太后:“朕已派了人迎头接了,只不知哪日能碰上。如今他声名在外,四方各国对他忌惮的人颇多,朕就怕有些人不长眼,打上他的主意。” 皇太后叹口气:“这人默默无闻了不好,这要是出了名也不好,真正难做呀。” “可不是嘛,”魏西溏应道:“他身份特殊,如今又有这样大的军功在身,他一旦回京,朝中局势必然有变,朕又不能再次把他雪藏深宫,到时候,哪怕挂个闲职,他也要在朝廷出现才行了。” 更何况,他还是储君的父王,身份地位功勋都占全了,就算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可在遇到女帝的后宫之时,朝臣自然有话要说。 关于付铮回京的职位,魏西溏早已想好,入朝之后,文职有左相,这点自然是不能动的,相卿有从龙之功,再者也各种大小功劳在身,在天禹的威望不必付铮低,付铮回朝之后,必然不能影响到左相之位。 魏西溏着实动用了一些脑筋,既然付铮是她选定的王夫,也必将入朝重为官,那便封他天策上将,再不让人觉得好好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被她深困后宫了。 魏西溏的诏书是提前拟好,出了府邸还是在宫里之外,其他都有了变动。 她想想付铮为人,最后小曦儿和小墨儿的也要交给他教导,这样教出的孩子才不至于像她这样被人私底下骂。 魏西溏哪里能不介意被人骂,她当然介意,所以也四处给自己建功立碑,沽名钓誉的事,哪代帝王没干过 她是想着,付铮肯定是带了极少的人先往金州赶来,后面才是跟随的大部队亲随用以掩人耳目。 魏西溏一日一日的算着付铮要回来的日子,之前她自己来回跑了一趟到不觉得远,如今让她静下心来算付铮回来的日子,竟然觉得这日子怎就这么慢呢 也是这两日,相卿突然来告假,说陈年旧疾复发,需要静养时日。 魏西溏先是愣了下,然后才注意看相卿的脸色,猛然想起他好似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大病一场,那面色白的不似活人一般。 “既然左相病重,那便回去好好歇着便是。”因着相卿这两年对小曦儿和小墨儿颇为关心,两个小东西也十分喜爱他,皇太后回回提起相卿都是一通夸赞,以致魏西溏再看到他也没当初那般厌烦,身边的情绪多少会影响到魏西溏的态度。 “臣谢过陛下,臣听说据金州西边三百里外的周游山有一处寺庙适合养病,臣打算到那里养上一养,若陛下有事吩咐,便支人过去吩咐便是。”相卿说着,地头咳嗽了一声。 那张没半分血色的脸加上的他的咳嗽,实在是让人瞧了心惊,生怕他这模样风一吹便会倒了。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问:“朕要是没记错,左相似乎懂些药理,自己这陈年旧疾,怎就治不好呢” “让陛下笑话了,臣不敢隐瞒,臣在旧疾是几年前才有的,一时大意,落下了病根,倒不是什么要紧,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总归会觉得身体不适,十分畏寒。”相卿勉强笑了下,他抬眸看向魏西溏,道:“臣倒是想不给陛下添麻烦,连连告假,只是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容易,所以才想着去休养一番,若是来年,臣望臣这副身体康健强硕,再不像今日这样让陛下心烦。” 魏西溏应道:“心烦倒是没有,不过觉得你人受苦了些。好好的人,就是落了病根,叫人诧异了。好了,朕知你情况,毕竟还是身体要紧,你赶紧回去歇养去吧,待病好了,再回来说也不迟。” “臣洗过陛下。”相卿缓缓退出正殿,径直出宫去了。 付铮一路快马加鞭,竭力朝着金州方向赶来,魏西溏料的不错,他确实M.ZZwTWx.CoM